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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都是错杂的声音,镇民大半都被扰醒,不少人踏出房门,以探查个究竟。虫兽声繁乱,而人声也跟着多了起来,两人的动静轻易就能淹没在其中。奉云哀又是一怔,原来此哨不光能牵动爬虫,亦能引得鸟兽大动。她心一紧,冷冷道:“你还瞒了什么?”桑沉草不把虫哨还回去了,而是塞到腰带下,扭头将奉云哀的眼纱拉回原处,慢声:“不多,如今几乎都被你知道了。”“寂胆在听雁峰上多年,你怎么知道鞘上有虫哨,且虫哨还能这么用?”奉云哀的筋脉忽地一松,她未反应过来,手沉沉地砸回身侧。“自然是问岚心说的,奉容在听雁峰上何等孤寂,有些话藏不住,忍不住半遮半掩地同你说,你猜问岚心会不会也是如此?”桑沉草哂道。奉云哀不知道,对于问岚心的事,她本来就知之甚少,而这人又总是蒙骗,不说真话。桑沉草冷哼道:“黄沙崖下也仅有我与她,她不同我说,又能和谁说。”“和虫蛇说。”奉云哀不假思索。这话倒是将桑沉草惹笑了,她又拉上奉云哀的手,奔出去道:“你在听雁峰上时,常常和鸟雀虫蚁说话?好天真!”奉云哀迫不得已跟上前,总觉得此女话里暗含讥嘲。这朱雨镇已是不能多待,两人本是奔着镇外去的,但前脚还未来得及踏出去,镇中便传出一声嘶哑惊慌的喊叫。“死人了,死人了——”太过突然,奉云哀顿住脚步,错愕朝身后投去一眼。桑沉草也变了脸色,冷笑:“昨夜不死人,怎偏偏这个时候死。”接着,另一满也传出喊叫:“啊啊啊啊啊——”“杀人了,谁,是谁!”整个朱雨镇好似乱成一锅粥,听着似是死了不止一个人。此时虫兽还未安定,而叫喊声此起彼伏,此时再回到镇中,许也无人留意她们。奉云哀心觉古怪,刚转身便被扣住手腕。“你就不怕这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桑沉草眸色深深,“你明知有难,此时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你要害我。”“但镇里死了人。”奉云哀皱眉,白纱下的眼虽然清冷,却并非不近人情,“况且,你又不是没害过我。”桑沉草又笑了,接着连连道好,甚至还推起奉云哀的肩回到镇里。左邻右里都来了人,众人齐齐提灯,往叫喊声传来处赶。有些个刚刚睁眼,还穿着素色的里衣,便匆匆忙忙跑出了屋,也有的连鞋履都未穿齐。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好正大光明地潜藏在人群之中,毕竟那白裙靛衣都太过显眼。奉云哀藏在墙后,走了一段颇觉熟悉,待看见那斑驳老旧的楼面,才认出是她们二人昨夜暂住的客栈。客栈里还有人在喊叫,掌柜和店中伙计将人拦住,在内的不许出去,在外的不准进门。从别处赶来的人只能齐刷刷站在外边,一个个慌乱地探头张望。有人问:“怎么回事,人如何死的?”掌柜脸色难看:“没气了,看着也没伤口,不知道如何死的。”“衙门那边来人了么?”“让伙计去鸣了鼓,衙役和仵作应当要到了。”掌柜道。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昨日和今晨似乎来了不少生人,狗吠个不停,闹得我不能安眠。”“说起来,卯时我听见狗叫,便纳闷推窗一看,似乎看见有人影在天上掠过。”“莫说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人定是被害死的!”“不是怪力乱神,我猜那些进镇的生人,会不会是……会武功的?”说话人一顿,“会武功,便也能杀人于无形。”掌柜倒吸了一口气,讷讷道:“昨儿有两位女子住店,看样子确实是会功夫的。”“她们可还在店中?”掌柜左顾右盼,推起身边伙计的肩道:“你去看看。”那伙计浑身发抖:“我、我不敢啊!”掌柜又指了几个人,忙道:“你们一起上去,也好有个照料,这月给你们算两份工钱!”众伙计一听,鼓起劲就上了楼,少顷在楼上喊道:“掌柜的,那二人不在房中!”习武之人耳力非同寻常,即便是隔着墙,奉云哀也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周遭,哪还有那几门江湖人的身影,自虫哨吹响,他们便跟着匿了迹。也不知他们是故意藏身,还是被虫兽引到别处去了。桑沉草神色不悦:“本以为是你我调虎离山,不料这也是他们的计,人定是他们杀的。”“为何?”奉云哀不解。死的可是寻常百姓,和江湖并无瓜葛,就算是嫁祸,也不该杀无辜之人。“且看着就是。”桑沉草环臂倚墙。不过多时,镇上衙门来人了,那些穿差服的纷纷挤进人群,二话不说就上了楼。掌柜的紧跟在后,拘谨地等着仵作验尸,一边半字不敢造假地回答。衙差问:“何时发现的,这人是何时住店,和什么人打过照面?”掌柜挠着头发,近乎要将脑汁都倒出来了,讷讷道:“半个时辰前,是店中伙计发现的,就因这门敞着,所以伙计探头看了一眼。”伙计在边上连忙道:“还以为客人是昏迷倒地了,我过去推他,他毫无反应,才知道,人、人……已经没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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