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两个司徒家的长老,也是一愣,随后就目露惊骇。
而墨画只有炼气,正面交手,肯定不是张全的对手。
面前就是光秃秃的石林。
司徒芳目中寒光一闪,冷声道:
“杀1
开坛祭铃?
拜祖师画像?
祭铃的话,他是不是要把铃铛拿出来?
……
“好,就按你说的做。”
“无妨,我这就开坛焚香,拜祖师画像,祭控尸血铃1
商议妥当,两日后的夜里,司徒家两百余修士集结,启程前往南岳城的荒山。
藏尸窟,是行尸寨用来炼制蓄养僵尸的。
偌大的行尸寨,墨画熟门熟路,跑来跑去。
“在铁尸身上动手脚,大概五六成把握,一是我不清楚铁尸身上,具体都有什么阵法,没研究过,二是铁尸看守严密,我未必有机会接近……”
行尸寨的大门处,几个尸修正在烧火喝酒,模模糊糊说着话。
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包括攻寨时间,潜伏地点,灵器配备,丹药购置,修士统筹调度等。
“估计是其他势力。”
墨画放开神识,见四周没人,便悄悄进去,低声对严教习道:
白子胜说得义正言辞。
白子胜辩解道:“胡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片刻后,他咬牙恨声道:
画完阵法后,墨画施展隐匿,又溜到了张全的密室。
还是个阵师……
“嗯。”墨画点了点头,“不过不必强攻,以骚扰为主,让寨内生乱。”
墨画又看了眼白子胜和白子曦,道:
“我们趁乱,先救严教习吧。”
偶有妖兽低鸣,似泣似诉,徒增幽寂。
墨画有些累,歇了一会,想了下,又去了趟张全的密室。
墨画观察了他很多天,张全铃不离袋,袋不离身。
张全不是笨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阴沉:
“传令下去,唤醒所有行尸铁尸,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正好我们行尸寨许久不开张,也要进一批‘货’了。”
所以墨画也不用客气。
“他妈的,无缘无故,竟打上门来了!欺人太甚1
力求以最短的时间,废掉最多的阵法。
之后严教习就开始起身,悄悄地收拾起阵书和阵图。
于是趁着天色未明,人心倦怠之时。
有些方便解的,他就解一下。
“阵法我解了,但控尸铃偷不到,铁尸接近不了。”
“有没有筑基?”
严教习也看着墨画,神色担忧,还想说什么,白子胜就拉着他走了。
而大门四周,也布下了严教习的假冒版“显尘阵”。
她不由担忧道:“能行么?”
“看着不像……穿着黑衣,身份不明。”
白子曦则看了墨画一眼,轻声叮嘱道:
“小心点。”
墨画的本意,也是只毁掉阵法。
一位是司徒谨,另一位则是身材瘦高的筑基修士。
听着倒挺简单的,但实际做起来,恐怕风险很大。
枯草怪木,投下奇形怪状的树影。
有复杂些的,他懒得解,就画些逆灵阵。
“让这些来犯的宵小之辈,成为铁尸腹中血食1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正常情况,是偷不到控尸铃的。
一旦这些阵法开启,就会因灵力悖行,阵纹杂乱,而引起阵法自毁。
张全沉默不语,似乎在犹豫什么。
张全在打坐休息。
墨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是想留下来打架吧……”
“当家的,怎么办?”
严教习正认真看着书,阴暗的角落,突然响起低语,不由吓了一跳。
除非把他打闷,否则拿不到储物袋,也抢不到控尸铃。
一具具棺木颤动,棺盖被掀开,行尸从棺中爬出……
众人穿着黑衣,衔枚疾走,不发一言,直至午夜三更,在墨画的领路下,来到了行尸寨外。
而张全此时,还浑然不知。
行尸寨的大门前,较之前日,多了四五人防守。
墨画声音清脆道。
只是这话说着,到底有些心虚。
之后司徒芳又将司徒家的两位长老请来。
他到寨外,见了司徒芳,如实道:
看来是张全吃了亏,长了记性,所以丝毫不敢大意。
白子胜摇头道:“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和子曦把严先生送出去,我留下来断后1
控尸铃,他一直是放在储物袋里随身带着,从未取出来过。
待听到声音是谁的,惊讶之余,也没说话,而是镇定地点了点头。
墨画有些可惜。
张全的密室,对墨画而言,已经跟不要钱的客栈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墨画便起身,先离开了行尸寨。
有个尸修迟疑道:
“当家的,我们几个,操控铁尸,可能有些吃力,怕……”
两三个时辰后,行尸寨里的阵法,就被墨画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严教习,今晚救您出去,您先收拾一下。”
墨画道:“师兄师姐,你们先把严教习送出去。”
墨画却闻言一怔。
至于控尸铃和铁尸,这些她本就不奢求。
司徒芳皱着眉头。
铃铛偷不到,铁尸也动不了手脚。
难怪听张澜说,杨继勇千方百计想拉拢墨画进道兵司。
如果抢了铜铃,那就能少了很多伤亡。
还有一点,让墨画很在意。
拜祖师画像?
这个祖师,是什么祖师?
这个画像,又是什么画像?
莫非……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