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张澜又忽然转身,小声对墨画叮嘱道:
“那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陆会脸上带着假笑,夸了张澜几句,而后便说想见见季青柏。
张澜听着皱眉,墨画也有些生气。
罪修中没有筑基修士,大哥是那个光头,再加上一些罪修,墨画打不过,但跑是肯定能跑掉的。
“哦。”墨画想起来了,道:“放心,你要不说,我差点就忘了。无论谁问,我都说逝水步不是你教的。”
陆会继续道:“之前在青玄城,你们父子无故打伤孔少爷,而后畏罪潜逃,孔少爷年轻气盛,想讨个公道,这才误入大黑山,以至于遭逢不幸,生死不知。” “你不去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季青柏神色有些低沉,缓缓道:
“两年前孔盛祸害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那姑娘被糟蹋得不成人样,最后羞愤自荆”
张澜摆摆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短时间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音信,先想办法抓住那群罪修,找到孔盛吧,是死是活都要有个结果……”
季青柏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便依陆典司所言。”
“试试看呗。”
张澜让人将季青柏请到道廷司,陆会便开门见山,要求季青柏随他一同进山,帮忙救出孔家少爷孔盛。
墨画问季青柏:“季叔叔,这个陆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张澜皱眉道:“陆典司的言下之意,是说我们通仙城律法松弛,修士勾结,蓄意谋杀孔少爷么?”
道廷不可能放权于地方的道廷司,而不设法监察,不然一旦地方的道廷司为非作歹,就没人管制了。
疾风术,一听就知道跑得很快。
“我猜的。”墨画说道。
张澜目光冰冷,“无凭无据的话,也请陆典司慎言1
“孔家做了恶事,被人告到道廷司那边,都是他在兜底,要么威胁,要么利诱,要么逼迫。”
墨画点头,“跟条蛇一样,阴阴沉沉的,说话伸舌头,像是在吐信子。”
这逝水步好歹也是他张家的绝学,这个怎么说也不能忘……
“季兄若是能出手相助,成功救出孔少爷,这些传言自然不攻自破,季兄父子对孔家的冒犯,孔家也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孔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父子二人的。”
张澜无奈,“哪有那么好告,九州那么大,张家的势力也不是到处都有,监察司也未必管得过来。”
陆会拱手道:“张典司勿怪,只是传言而已。”
“掌司去找了俞长老,长老说让我们找伱。”张澜道。
“就这么简单。”张澜优哉游哉地喝了口酒,“这事要是复杂,或是真有什么危险,就不会让你去了。”
张澜点了点头,随即他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你把这事放心里,不说出去就行,但别真的忘了。”
孔盛是生是死,与他何干?
陆会摆出一副为季青柏着想的样子,“季兄,孔少爷失踪,你脱不了干系的……”
“没了。”
季青柏面色变换不定。
陆会便板起了脸道:“我还听说了,孔少爷失踪,是季兄你勾结本地修士,暗地里下的手,如今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过几天就过几天吧,等孔盛凉了再去救他,然后再把光头陀抓了,少了两个祸害,大黑山也清净了。
“而且这事也不算危险,不然俞长老也不会同意让你犯险的。”
墨画心里默默琢磨着,而后便道:“说吧,要我怎么帮。”
张澜没拒绝,也想知道陆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青柏叹了口气,“陆会为人贪婪,好财,心最狠,手段也最毒,为孔家做事时也最卖命。”
“还要过几天么?再过几天的话,孔盛原先就算没死,也差不多完蛋了吧。”墨画道。
陆会走后,季青柏神色凝重。
张澜点头道:“道廷的确设有监察司,监察地方道廷司的行为是否违背道律,不过监察司行事隐秘,而且人手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墨画愣了下,“那件事?什么事?”
墨画眼睛一亮,“张叔叔,你是家族子弟吧。”
陆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张澜摇了摇头,然后叮嘱道:“过几天,青玄城的道廷司来人,我们便一起进山。”
陆会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季兄,你这是在污蔑我青玄城的道廷司。”
“除除草也行。”墨画笑道,“谢谢张叔叔。”
不知道自己的水牢术,能不能困住这个光头。
张澜微惊,“你怎么知道的?”
张澜和陆会虚伪地寒暄了几句,墨画不太想搭理这种人,所以在一旁默不作声。
随后他又接着道:“到时候借助阵法,协助道廷司追捕光头陀。”
“长老这么说的?”墨画有些意外。
陆会是吧……
墨画心里默默记住了他。
竟敢跑到通仙城来撒野,那就别想走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