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蠢叼了个玩具上来,今辞忙, 它就自己在一边玩。 今辞把最后一株花苗的根须打理好, 准备填土放进花盆里时,没在旁边看到花铲。 今辞犯懒, 不想来回走, 花房工具箱还有多的花铲,他喊道:“阿蠢, 帮爸爸拿个铲子过来。” 今辞收回视线,理了理手里花苗的叶片。 阿蠢叫了声,嗒嗒地跑过来。 才到他小腿肚的阿蠢可递不到这么高。 纪珣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花铲,衣着还像刚从会议室出来那样正式,明显出差刚回就来了这里。 纪珣:“嗯,我回来了。” 今辞扭头去铲花土,纪珣还站在他身后,“要帮忙么?” 刚够到喷水壶,纪珣的手指忽然摸上他的右臂。 纪珣揉着他右臂内侧的疤,“这伤怎么来的?” 他隻好任纪珣握着,回道:“救一个朋友被石头刮伤的。” “不是。”今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隻跟他相处了两天时间。” 今辞回忆了下,“他当时处境不太好,身上很多伤,看不清样子。” ”已经过去十年时间,今辞已经想不起来,“应该没多久,小伤。” “不用,我不在意这些。”今辞道,“疤痕靠里面,并不太能看得到。” 那股力道让今辞蹙了下眉。 奇怪的癖好。 今辞忽然意识到,纪珣似乎很在意他这道疤。 不想纪珣还看着他,见他看过去,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哪来的六年不见…… 种完最后一盆花,外面的天色也彻底黑了。 纪珣还没有吃晚餐,他知道今辞已经用过饭,但还是将今辞拉到餐桌边坐下,“陪我吃饭。” 礼尚往来也应当。 随后他放下碗,看着纪珣用饭。 饭后,纪珣拿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放在今辞面前,“打开看看,给你带的礼物。” 不过他们给他带礼物的行为却并非特意,因为过去二十年他们一直这样给今恺惊喜。 “纪珣。”今辞忍不住问,“你以前给其他人也带过礼物吗?” 在纪珣这里,没有其他人。 今辞倏然垂眸。 木盒里放着一刀陈年老宣纸。 纪珣把这么贵的宣纸送给他,今辞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舍得用。 但是太贵了。 纪珣问:“喜欢吗?” 这份礼物,的确很惊喜。 心弦像被人猛然拨动,今辞对上纪珣一直专注凝视着他的眼,隻觉得闯入了一片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