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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迅速起了身,又将地上的阿翎拽了起来:“谢谢。”阿翎用力拍掉身上的灰尘,咧嘴笑道:“放心,你这么轻,压不坏我。”刚刚她抱着人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小孩身上一点肉都没有,现下站稳了,更是看清了这人瘦巴模样。同她一样的双髻梳得倒是齐整,脸比她瞧着小了不止一圈,一点肉都没有,显得那两眼珠子特别的显眼,黑的亮眼,也更加显得这小脸白的过分。阿翎觉着比那新刮好的大白墙还白,这人难道天天不出屋子吗?还有她身上这件崭新的白色衣裙更是怪异,宽大地像是罩在了身上,阿翎都不知道该说她这拖地的衣裙比较不合身,还是她这个完全撑不起来的衣裙更不合身。面前的人也太像偷了大人衣裳穿的孩子。霍清浅不习惯同人说话,尤其还是这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听她说完这句不知道是不是玩笑的话后,她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她看着面前的孩子,脸上脏兮兮的,发髻散乱得像是随意抓起的两把就给系上了头绳,一件绿色的裙子在脚腕处两边各系了一个衣结才勉强不拖地。霍清浅觉着,面前的人像是个偷了大人衣裳的孩子。同样的心思在两人心里盘旋,但谁也没有说出这个可能伤到对方的话语。倒是阿翎歪了歪头,看向一旁高高的墙头,收回目光时狐疑地看向面前的人,这小孩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阿翎觉着她应是猜对了,她身上这衣裳大约也是偷的,阿翎虽然不懂布料好坏,但有些好东西一眼就能叫人看出来,比如面前这人身上这一身,就是如此。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娘亲说过,偷东西不好......霍清浅见眼前的人没再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就越过了人,走到了一旁刚刚阿翎蹲过的堆了一堆竹竿子的角落,抱着膝盖坐到了一根比她两根手臂加起来都粗的竹竿上。里头实在是太吵了,她想静一静。阿翎看着人不说什么,就坐到了刚刚她坐着的地方,想了想,也坐了过去。她本就不喜欢一个人待着的感觉,如今虽然多出来的人是个‘小偷’,那也是个人,多个人总是能叫她开心些。阿翎坐好后,把脚边的石子往旁边这人方向踢了踢,又递过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摊开手心,给人瞧她手里的石子。“你要玩吗?”霍清浅从膝盖里抬起头,看了眼阿翎手里的石子,疑惑偏头看向笑得一脸灿烂的人,玩石子......这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去缓解心里那不知道因着什么而起的烦躁的心思。她摇摇头,继续伏在了膝头上。身后院墙里传出来的鼓乐声、欢笑声、祝贺声,所有的一切都叫她烦躁无比。阿翎被拒绝后,讪讪收回了手,她瞧出来了眼前这人心情不好。算了,那就自己玩吧,阿翎重新抛起了石子,继续哼着同院墙里一样的调子,比刚刚的心情还好了些。阿翎就是如此,从小最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一个人待着一般来说不是娘亲要去引开追兵,就是为着两个人的生计不得不去干苦力。前者叫她害怕,后者叫她心疼。想到这,阿翎高高抛起一块石子,往巷子口瞧了眼,娘亲怎么还不回来。一个走神,石子没接住,还掉到了霍清浅屈起的脖颈处。“对不起对不起。”阿翎赶忙伸手去揉搓霍清浅被砸到的脖颈,但是她忘了她的手刚玩了石子脏兮兮的,把霍清浅的脖子都给蹭黑了一块。当手被捉住时,阿翎咧嘴尴尬一笑。带着歉意讨好的情绪,阿翎递过另一手,手里有两块石子,她弯了弯眉眼,问道:“一起玩吗?”霍清浅一阵失语后拧起了眉心,她有些不解阿翎在笑什么,也不明白怎么刚刚她拒绝了后,她又问了她一样的问题。她从前一直被关在家里一个小院子里,除了一些送吃食的仆妇,很少能见到旁的人,更不要说是这样的小孩。她不懂她们的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想到这,霍清浅心里一阵隐隐的疼痛,她其实直到今日早上,才知晓了今日是她生辰。家里忽然来了位从没见过的长者,对她一番测验后,说她是什么‘精粹仙体’。她不知道这‘精粹仙体’代表了什么,她只知道,那长者说完后,家里人瞧她的神色就不一样了。仅仅半日,她不光知道了自己的生辰,还有了这热闹非凡的生辰宴,听说小镇上略有头脸的人家都被邀请了。所有人好似都是来瞧她的,又好像都不是来瞧她的。至少她没有听着她们祝贺她生辰,每个人都在说她日后不可限量,能为霍家带来荣耀。就连从来不多看她一眼的父亲也笑着夸赞她。霍清浅实在不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理解每个人冲着她露出的笑容为何那般叫她不舒服,她很是厌烦。当父亲问她想要什么时,她说了霍家大宅旁边这院子,她想一个人待着。可是刚刚,她将东西搬到这院子,也没有觉得心里的烦躁有减轻一分,她依然听得到那鼓乐声,听得到夸赞她天赋卓越,听到霍家有了她日后必然不得了,这种种声音就像个锤子在凿着她的脑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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