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手心泛起蓝光,替阿翎细细检查起来,不多会儿,那睁着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圈,她惊讶地看着阿翎,似乎想从她的眼里得到一些肯定。阿翎眨了眨眼,看到兰扶伤这震惊的表情,想来她的感受是对的,她体内灵气确实不对。之前在仙霓台,她瞧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快速在愈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体内灵力过于充沛,整个人也好似被洗髓伐筋了一般,有些血肉重铸的感觉。但当时因着师清浅突如起来的行为惊得她措手不及,她没时间细想这变化。后来,她给奇愈长老输入灵气时,再次感觉到不对劲,她体内竟是有两股灵气在抢着往她手心冒。最为叫她在意,且不得不在现下这感觉并不安全的情况下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原因,是刚刚她们回来的路上,她一路装得很痛苦,那不完全是装的。体内不断凝结的灵气也确实叫她有一些痛苦,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在体内捕捉灵气并把它们搓成了珠子。兰扶伤再次确认了一遍,颤着的眼眸很好地表达了她的震惊,阿翎的体内,竟是有两颗金丹。这怎么会......她将这个发现,学着阿翎的模样,凑到阿翎耳边,小声告诉了阿翎。阿翎重重呼了一口气,同她想得完全一样。“怎么回事?”兰扶伤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阿翎恼恨的一掌拍上了面前的石桌,‘咔嚓’一声,东极石做的桌子应声而裂。不等兰扶伤惊讶完,阿翎又直接一道术法将这桌子给拼了起来。然后又来了一掌拍了个粉碎。这样她心里的怒气才稍稍消了一些。“有桌子吗?”阿翎转头问兰扶伤。兰扶伤还没从这突如起来的惊吓中回过神,听到阿翎的话,迟钝地点点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之前他们出任务时带着的那简单的木头折叠桌。阿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克制着力道烦躁地用手指头敲着桌子,说的话像是在给兰扶伤解惑,尽管兰扶伤在阿翎的异常中都没敢问。“是师清浅的,这脑子有坑的东西!”阿翎咬牙切齿地把加重了‘坑’字的读音。她是想不出脑子没坑的人是怎么做的出来把修为都给别人的事。适才在师清浅取走魔泪的时候,她是有感觉到有些些异样,但后来,想到师清浅那带着令人心惊的侵略性但又缱绻无比的吻,阿翎脸颊有些发烫。这狗东西,那种情况下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她甚至当时还担心她万一忍不住呕出的血水会给头一次亲吻的师清浅造成心里上的阴影。她倒是理智的很,一边亲她一边取东西,还能一边送东西,这么能,怎么不去人界参加什么杂技戏耍班子。这么有能耐,铁定能挣出个头牌来。做魔都埋没她了!兰扶伤在听到阿翎说是师清浅后,一点都不意外,除了她还能有谁能把对于修士来说就是命的金丹给另一人。不对,还有一人,兰扶伤立刻想到了在密室里瞧见的那岚凰上尊金竹悦。她在道融圣尊被魔所伤后,生剖了自己的金丹给了道融圣尊。如此一想,那岚凰上尊对道融圣尊的感情怕也不是一般的深刻。“我真想拧了她的脑袋下来,好好问问她脑子里是不是长泡了,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替她拿针戳一戳,在泡没消之前,别再做些叫人想拧爆她头的事!”兰扶伤安静地听着,见阿翎气得眼角都红了,心下叹息,师清浅究竟要做什么?阿翎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金丹给她,她怎么能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她当然知道刚刚的情况紧张,师清浅也是为了救她才以魔态示人,但刚刚的情况难道危急到了一句解释都来不及说的地步吗?哪怕说下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呢,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她要去魔域那地方呆着了?最后撒谎说的十煞鬼魄在她那里,又是要谁去寻她?阿翎摸着手腕上的小流离,十煞鬼魄明明就在她的小流离里。说起来她的小流离里,还有那灵山虎头蛛要献祭给道融圣尊的千年妖丹。先不想这事了,阿翎望向兰扶伤,很是认真地凑到她耳边问道:“扶伤,你有没有什么剖丹不太痛苦,或是能减少痛苦的法子?”兰扶伤听了这问题,立马退开些距离,心生警惕:“你要做什么?”阿翎深吸一口气,把人拉扯了回来,理所当然说道:“自然是还给她。”兰扶伤认认真真看了眼阿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你说真的?”阿翎面对她的质疑反问道:“若是顾景阳把她的......给你,你要吗?”她故意在关键词上停顿了下,没有说出口,她总觉的她的言行能有人瞧见,这感觉是师清浅给她的,她觉得她在仙霓台的种种都在说明,有个人在暗中搞事情。既然要搞事情,怎么可能不对她们进行监视,知己知彼,提高胜算。兰扶伤对于阿翎的这个类比十分的不适,心下总感觉变扭,顾景阳怎么会把金丹给她,但若是,若是她真的给了,兰扶伤认真想了想,她也确实和阿翎一样,不会要。想到这,兰扶伤点点头,但语气十分的犹豫:“有法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