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灵云谷里头有多危险,瞧瞧如今还昏迷不醒的师清浅就知道了。他们抓到阿翎的时候,师清浅就在她身边,浑身是伤、神魂皆损,如今都过了两日了还没清醒。这阿翎倒是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在那邳灵云谷里头发生了什么事。阿翎刚刚没有被测出魔气后,心里头就安心了些,她知道师清浅若是都测不出,洞府这些人想来也测不出。暂且放下这份担心,她侧目看了眼在人群里听审的奇愈长老。她若是现下指出是奇愈长老使的傀儡术操控了她跳进了邳灵云谷里头,先不说她被怀疑是魔界卧底,这话有没有人信。就说这傀儡术本身,之所以是奇鹤山内十大禁术之一,就是因着被下傀儡术的人是无意识,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她要如何解释她是怎么有了意识?总不能说因着她想起了上一世的事,后面又瞧见了师清浅元婴受损变幻的丑东西模样,而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得以冲破了傀儡术吧。阿翎垂眸几个思索间,立刻否决了当初想着的出来后就立刻揭发奇愈长老的天真想法。“嗯?为何不回答?”弓双玉见阿翎低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更是认定了这事有问题,指不定就是阿翎心虚了。阿翎听到这严厉的问话,一副受惊了的模样,颤了下身子,小心往上头瞧去,似是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一旁的人群中的奇愈长老,一直眼睛不错地盯着阿翎,自然是将她刚刚瞧她的那一眼给捕捉到了。她眉心微微敛起,心道这人难道知道了些什么。叫她更为恼火的是,阿翎被抓的时候,她也在邳灵云谷那处守着,第一时间参与了搜身。她们一行人费尽大半灵力将她有口令的乾坤袋都搜了,也没有任何收获。奇愈长老没有在阿翎身上找到任何可能是十煞鬼魄的东西。她不知道十煞鬼魄具体何样,猜测应是同其他鬼煞一般,被收服后是凝结成各种颜色珠子的模样。她将阿翎身上搜出来的可能是这样的东西都悄悄趁人不备给藏了起来,然而圣尊瞧过后都道不是。她原也猜测过或许是阿翎也没寻着那东西,但圣尊说必定是在她手上。奇愈长老恼恨不已,阿翎她究竟将东西藏在了哪里?她又猜测十煞鬼魄或许是附身在了何处,她探查过阿翎同师清浅都没有被附身的痕迹。最后无法,她只能将阿翎身上寻着的唯四活物,那乾坤袋里两只肥得跟鸡一样的食声鸟和两只肌肉结实的译音鸟带回去了给圣尊过目,但也都不是。想到圣尊对她那失望的眼神,奇愈的心就好似被穿出了千疮百孔,她怎么可以叫圣尊失望呢,她一定要找出那东西。就在她思索着要怎么找到东西时,仙霓台中央被捆着的阿翎,忽然站起了身,往她这边快走了几步,遥遥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喊道:“是她,一定是她!”阿翎一副恍然大悟但又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奇愈长老,激动地颤着手,指着她不停喊道:“是她,我知道了,是她!”奇愈长老身旁的人初始还以为阿翎是指着她们,纷纷躲避开阿翎的手指,然后就发现,她指着的是奇愈长老。上首的府主们也吃了一惊,弓双玉蹙紧了双眉沉声问道:“什么是她,你把话说清楚。”阿翎原本激动地要往前走,但是脚上的【阳灵伏魔链】拉扯住了她,她一副吃痛的模样退回了远处,但眼神还十分警惕地往奇愈长老处瞧。“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将受伤的兰扶伤送至奇愈长老处,忽然有一阵异样的感觉,在那之后我就被附身了,没有了后面的记忆。”“一定是她,只有她有机会动手脚,当时我好像还闻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你们若不信,可以将兰扶伤喊来问问,她应该也发现了异样。”阿翎冲着上首的人十分肯定地说道,心里倒是有些忐忑,只希望到时候扶伤能配合着她的话,把事情奇愈长老身上引。她不知道的是,兰扶伤早就将发现了当时阿翎身上有异样的却邪花味道的事,同洞府里回禀过了。上首府主们一听,有些犹豫看向了奇愈。弓双玉是全程参与此事的,自然是知道阿翎同兰扶伤没有时间和机会对上这番说辞的,难道真的有人陷害?但在阿翎同奇愈长老间,弓双玉更愿意相信奇愈长老,她在奇鹤山都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哪像阿翎,自从她进了奇鹤山到现在都多少事了!人群中有同奇愈长老交好的人直接呛声:“那兰扶伤本就是你的朋友,说不得就会替你说谎。”阿翎立刻反问:“你的意思是奇愈长老同你是朋友,你就会不分是非黑白地替她说谎作证吗?”“胡说,我怎么会!”那人一时气急,满脸涨红,一时间还想不出其他反驳话语。总不能说奇愈长老不是朋友,若是说自己不会因着朋友身份枉顾事实,那她刚刚不就是对兰扶伤的恶意揣测。有那些当初一道去邳灵云谷修复结界的人,倒是都想到了当初兰扶伤就说过闻到了却邪花的味道,这东西能吸引鬼煞她们都知道,她们还知道这东西寻常人制不出,确实只有医修有这能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