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红着双眼,又羞又愤,用力将刚刚被拱得有些歪斜的小衣拉扯正,看着眼神迷蒙却闪着热意很是饕足的师清浅,阿翎气得也想给她来上一口!狠狠咬下她的一块肉。“真是岂有此理!”阿翎也不知道该气恼师清浅还是该气恼自己。她现下已经觉得这下药偷功力的事,是她这辈子犯得第二次蠢!第一次是她不该答应金丝柳回霍家,这样就不能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个害得她一步步成了如今这模样的人!“是你欠我的!”阿翎也不知道是同师清浅说的,还是同自己说的,或许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阿翎也知道偷人功力很可耻,可是她实在受不了这呼吸都痛苦的日子。“你若是乖一些,我就少拿些功力,若是不配合,可就休怪我无情了!”说话间,阿翎手起成决,床帐内泛起阵阵荧光,照亮了昏暗的床帏,阿翎低头贴上了师清浅的额头:“让我进去。”一番折腾,等师清浅的内力顺着她的手心缓缓流入体内时,阿翎真的,头一次是开心得想哭,她成功了!她竟然真的成功吸收了师清浅的功力,这套吸取功力的术法她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竟然能成功。忽地,幽幽密室内,阿翎听到了一声轻笑声,就在她疑惑是不是自己开心地发出了笑声的时候,她抬眸看到了一双幽深黑亮的眸子。刚刚的狂喜在瞬间变成了慌张,不好,这清亮的眸子哪还有刚刚的迷蒙,那熟悉的眼神,那习惯的挑眉。师清浅醒了!阿翎惊骇不已,师清浅怎么那么快就清醒了,这要是被她发现了她在偷取她的功力,那她一定死无全尸了。阿翎慌乱地就想收回手,她得跑,不跑就死定了。就在这时,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脖颈,不容置疑地将想要逃离的她往回一个拉扯,猛地拉近了距离,额头继续相抵。连来不及开口求饶的嘴都紧紧贴在了一起。阿翎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何事,那一重一重酥麻酸痒感如汹涌的潮水汹涌上大脑,蔓延全身,她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浑身似过了电般,颤栗不止。师清浅清醒过来在看清现下的一切时,由初始的震惊到不解到接受,只用了不到一个呼吸。她几乎是由着本能去做了她想做的事,倒真的同她想象的一样的好,不,更好。原来相拥的体温是这么的滚烫暖人。在看清阿翎摁在自己胸口的手在做什么时,师清浅瞬间就明白了这小蠢货原本的打算。能想到用此方法偷取功力,倒也不算蠢,一声轻笑溢出了唇间。看见阿翎眼里发现自己事情败露后的慌张,和那因着慌张颤起的眼眸,还有脸上那来不及褪去的潮红,师清浅的心情更好了一些。心随意动,师清浅亲上去的时候,含糊喊了声‘蠢货’,心道,她的蠢货,可算聪明了一回。师清浅垂下眼帘,亲吻阿翎的额头和眉心,在温柔的亲吻中逐渐收拢胳膊,让两人像两张符纸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阿翎,阿翎......”她轻轻在耳侧呼唤着,声音缱绻温柔,又透着难受极了。师清浅眼圈泛红,不停地亲着怀里的人,她含住她的唇,轻咬她的舌尖,感受怀里的人身子那一阵阵的紧绷,感受两人的体温越来越烫。幽幽的密室,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风,将床帷吹起一个角,密室一角的微光透进幽暗的床帏内,在阿翎的脸上略过一阵光影。阿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好似清醒,又好似迷茫,她好像听见了谁在呼喊她,但又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吞咽声。随着强劲内力的不断汇入,她感觉身子越来越轻盈,好似要上九天之外,又总在要飞起时被拽回,来来回回,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等她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前,阿翎看到了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眸里,完全失了平日里睥睨一切的空泛,那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师清浅这么复杂的目光。有惊骇,有诧异,有惶恐,有懊悔,有愤怒,还有痛苦。阿翎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剧痛中猛地惊醒过来,直直坐起了身。她捂着胸口慌乱地往四处看去,没有师清浅,她也不在魔域,这是她的洞府,刚刚是她的梦!意识到是一场噩梦后,阿翎刚刚屏住的呼吸猛地几个重喘。太可怕了,她抱紧了胳膊,想要消除上头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这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她现在还好似能感受到那梦里的痛意。她搓着胳膊,慢慢试着调息稳住心神,梦里的一切实在过于叫人惊骇,在最后那一刻,在一片黑暗里,她好像看见了一滴晶亮。她竟然看见师清浅......哭了?这对于她的震撼,好似比瞧见她自己哭了还令人来的惊诧!师清浅哭了?为了她哭了?身上的痛感渐渐的消失,那本也就不存在,只是过于真实,叫阿翎好似有了错觉,又经历了一次那爆体而亡的痛苦。但她现下可以确定,师清浅不是故意要她死的......阿翎拢起睡得有些松散衣襟,忽地看见了肩头那红莲狱火造成的红纹伤疤,她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