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跳!太好了,阿翎听到了那团血肉里有微响,虽然很微薄,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心跳。阿翎顾不得擦擦脸上被蹭上的血水,赶忙给怀里的丑狗输些真气护住它的心脉。她一边输着真气,一边抬头看那丝毫没有减弱的狂风暴雨。阿翎知道她的灵力有限,风雨太急,若是这般御剑而起,可能会被狂风吹落。她看着怀里的丑东西,拧紧了眉心,她腾出一只手,手起成决,给怀里的丑东西上了一整个防护结界,外头风雨再大,只要她的灵力还有,它就不会被风雨淋到。阿翎又将浑身的内力汇聚于手心,给地上的铁剑上了真气结链,防止待会儿御剑过程她会被狂风吹跑。做完这一切,阿翎撤了自己身上的防护罩,将所有的内力都用在了御剑上。兜头浇落的大雨瞬间就把阿翎淋了个透彻,阿翎顾不得擦那渗进眼睛里的雨水,看了眼怀里的丑东西没事,她御剑而起,用最快的速度往盘彦山去。磐彦山的镇蒲药庐内,牧伶药师刚炸了一个炼丹炉,心情十分烦躁,探查到有人正在靠近药庐时,直接就黑了脸。这大晚上的,她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明知道她夜间不接诊的习惯,还敢来吵她。她放出神识往药庐外一瞧,暴雨里,一个湿透了的人抱着什么东西往她门前而来。镇蒲药庐上空罩有静音结界,她刚刚又在专心炼丹,倒是不知道外头下了这么大的暴雨。这种天气,竟然有人出门,还不用防护结界,这要不是病得不轻,就是没事找事的。不管是哪种,牧伶都不想搭理,刚要阻止对方靠近,一阵狂风吹开了那人糊脸上的水淋淋的发丝。牧伶挑了挑眉,是她?想到主上的吩咐,牧伶药师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结界,让人顺利进来。阿翎一路顺畅地冲到了镇蒲药庐门外,下了御剑,就冲着里头喊道:“牧伶药师,救命啊,开开门。”牧伶这边迅速销毁了被她搞炸裂了的丹炉,又把屋子里四散的粉尘碎石用术法清理了干净。看着屋子里看不出异样了,牧伶药师才去开了门。阿翎见门一看,抱着丑狗就往里面冲,小心把怀里的丑东西放到牧伶药师给人瞧病的镏金白玉床上,转身着急地冲着牧伶药师喊道:“药师,快来看看这条狗,快救救它,它好像没有心跳了。”刚刚在空中,阿翎初始还能感觉两人相贴的地方有一阵阵的心脏跳动的触感,但到后来,渐渐的,她就感觉不到了。她不知道是因着风雨太大,她被冰冷的雨水浇得感官失灵了,还是怀里的丑狗真的不行了。她急得心跳比那密集的雨滴声跳得还快,她好几次想停下来瞧瞧,但又怕一旦停下来了会耽误丑东西的救治。牧伶药师听到阿翎这大半夜的突然闯进来是为了一条狗,心中的怒火就跟外头一闪一闪的雷电一般。“我这不看狗,你换个地方。”牧伶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看在主上的面子上,她咽下了那些臭骂。她转身要往内室去:“你赶紧走,别耽误我的功夫。”她还要再试一次能不能炼成那硬化肌肉的丹药。阿翎上一世也遇到了这等情形,她早有准备,她上前一步拽住了牧伶药师,给人拖到了镏金白玉床前。“牧伶药师,你看看这狗,真的很可怜。”阿翎记得上一世,牧伶药师开始也是拒绝替丑狗治伤的,但在看到丑东西那可怜样后,就心软了。牧伶药师被拽的踉跄了几步,停在了镏金白玉床前。床上那被阿翎抱着来的‘狗’,在这时正好清醒了过来,微微掀了那只还算完整的眼皮,看了一眼牧伶药师。牧伶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镏金白玉床上的‘人’,差点脱口而出一声‘主上’,但在看到那警告的眼神后,把这声到嘴边的喊声给用力咽了回去。“这是怎么弄的?”牧伶转头看向阿翎,早已没了刚才的不耐烦,看向阿翎的神色比阿翎还紧张。阿翎心道果然,牧伶药师只要瞧见了丑东西的可怜样就会心软。谁能不心软呢,这么一点大的东西,也不知道被什么给伤成了这样。就算这狗东西丑了点,不喜欢别看就行,做什么要下这么毒的狠手,竟是连皮都给剥了。“我也不清楚,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阿翎吸了吸鼻子,顺便擦了一把脸颊两侧滑落的雨水。牧伶药师刚刚问了问题后,不等回答就已经动手开始检查了。她手心蓄起荧荧绿光,手掌心正对着床上这团血肉模糊的异兽,从头到尾,一点点检查过去。“怎么样,这狗没事吧?”阿翎急切地问道:“它会死吗?”牧伶手上动作蓦然一顿,偏头看向阿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管它叫狗?!”阿翎把额前湿漉漉的秀发捋到耳后,上一世牧伶药师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就这问题她们还分辩过,阿翎如今不想再重复一遍上一世那对话。她想到最后牧伶药师接受的那个叫法,阿翎回道:“嗯,天居鬣狗。”那是她翻越上古典籍,能找到的听起来最厉害的狗的种类了。一开始她都叫她狗东西,但牧伶药师每每听到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还说这丑狗不是一个普通的异兽,让她换个称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