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清浅的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兰扶伤 。“你救了扶伤,我也给你包扎了伤口,今天这事就算扯平了吧。”阿翎收好药瓶递给师清浅,“还有点剩余,你留着下回用。”阿翎心想,下回她才不会再管这人的死活了。师清浅再一次从阿翎嘴里听到了扯平,但这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地方。她在替兰扶伤同她扯平......“她是谁?”师清浅望着阿翎,目光沉沉,声音里的不悦很直白。阿翎挑眉:“什么,谁?”这没头没脑的是在问谁?她思索了下,犹豫地回道:“你问扶伤?兰扶伤?你失忆了啊,兰扶伤就是刚刚你救了的人啊。”她现在十分怀疑师清浅伤了脑袋了。师清浅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她不是不知道兰扶伤是谁。“她是你的谁,要你来跟我扯平?”师清浅眉心蹙起,似是连问出这个问题,都觉得有些不悦。阿翎心下一空,倒是忘了,如今她和兰扶伤还不是道侣,还只是她单方面的要追求兰扶伤。她也没想着兰扶伤很快就能同意,她计划的是在兰扶伤还没被别人盯上的时候,先让对方看到自己,日后等她再提结契的想法时能顺利些。但这事她同师清浅是说不着的,她又不是顾景阳,说不定她说了后,师清浅起了坏心连她的道侣也抢,她对于师清浅的人品是没有任何期待的。她想了想,随意诌了个理由:“邻居啊,你不是见过。”师清浅眸光锐利了些,似是并不信:“你就为了一个邻居,就扔了你的法器?你不是很看重它的吗?”她还好意思说这个,阿翎想到就来气:“你的脑子呢,我那是权宜之计,那赵山只要一靠近小流离,我就能捆住他!”师清浅蹙了蹙眉:“他手上有风翅九云熔器袋,他为什么要自己去拿你的法器?”这个问题问的,阿翎猝然握上了手上的小流离,就好像是捂住了它的耳朵一样,如果它有耳朵的话。“别听,是挑拨离间。”阿翎额角一阵抽搐,赵山要是直接驱动风翅九云熔器袋去收了小流离,那她确实麻烦了,但当时她也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她只能赌一赌,赵山对她的法器感兴趣,忍不住想瞧一眼。有什么办法呢,总是人命重要。阿翎紧紧握住了手腕上的小流离,心里在跟小流离道歉,只要有的选择她一定是会护着它的。阿翎并不想同师清浅说太多,这种冷心冷肺的人,怕是旁人的命在她眼里都还不如一件法器重要。“我的东西不用你来操心,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突然出现是要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结界里?”她不想再同师清浅纠结这个问题,她的法器师清浅倒是显得比她还关心一样,阿翎摸着小流离,看向师清浅的面上一脸不悦,别是到现在她还惦记着她的法器。清风一阵,拂过发梢裙摆,空气中淡淡的药草香,师清浅看着面前对她充满敌意的姑娘,想到适才在飞虹临新楼感知到的危险。她会知道阿翎在结界内,是因着体内,阿翎的魔气凝结的珠子,如今在她的金丹内。师清浅犹豫了,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阿翎,她心里隐隐地觉得现在并不是告诉她的好时候,但她又不想欺骗她。正当她在犹豫之时,镇蒲药庐的门开了,顾景阳抱着气息平稳的兰扶伤走了出来。阿翎立马抛下了师清浅,往顾景阳身旁冲了过去。“怎么样,没事吧?”阿翎望向顾景阳怀里的兰扶伤,只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他看起来倒也还好,至少四肢健全,人也是清醒的。兰扶伤半张着眼,她之前在结界内情绪过于激动,想要冲破禁言术导致声带有些撕裂,她想开口说她没事,但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倒是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不悦的女声。“能有什么事,要这么不信我,来我这里做什么,嫌我太闲了?!”牧伶药师拿眼扫过门口这些人,等瞧见师清浅的时候,倒是多停留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懒得瞧她们了。“还不赶紧走,我这里是什么观景台啊。”阿翎往说话的人看去,刚才她担心兰扶伤的伤势,又突然吃了闭门羹,倒是一时间没想起来,眼前的牧伶药师说起来她们上一世也算是熟人了。上一世她进了内门,也没少受伤,都是找的牧伶药师处理的伤口,这位牧伶药师在内门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她好似志不在修仙,当初从医修洞府退出后,也没有出奇鹤山,就在这磐彦山里住了下来。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有伤她是真给处理,而且只看伤势,从不看人身份。甚至不是人她也愿意治,阿翎从前捡到她的坐骑时,就是来拜托的牧伶药师,那狗当初伤的多重啊,半条狗命都已经进了阎王殿了。要不是她求了牧伶药师,又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照顾了一个多月,那狗东西怕是早就成了一堆狗骨头了。真是狗里也有不是狗的东西,同人一样,既有知恩的,也有负义的。她感激地瞧着牧伶药师,不光是感激这一回,也感激上一世她的帮助。“谢谢牧伶药师,我们这就走,改天我再登门感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