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浅的眉心蹙得更紧了。阿翎的疑惑也更深了。两人竟然默契的谁也没再开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有个结界发生了一丝波动。结界里的男人死死拉住了结界里的女人,虽然知道结界外头的人听不见里头的声音,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地压低了声音。“别动,你要做什么?现在出去那不就是自爆身份了!”虽然两人做了易容处理,但修为高些的修士怕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刚才他可瞧见了师清浅带着人突破了九转莲台网,出了蒙甲兽的坑洞,那修为高得可怕。在学府里师清浅怕是刻意藏着了些,他当她只是优秀些的结丹学修呢,想不到人已经这么厉害了。望着身旁激动的女人他撇撇嘴。怪不得她也参与了这事,原来是有着这一层的关系,他还只当她同他一样,单纯是看不惯阿翎那嚣张样。女人死死盯着外头不远处的两人,看着师清浅替阿翎处理完了伤势才放下了她的腿。她见她起了身,蹲在了阿翎面前,瞧着像是要抱起她!女人的手死死握紧了起来,她恨不能冲出去直接剐了地上的阿翎。*******顾家,顾景阳回到屋里头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枕边的凰翮,却发现凰翮在闪。没想到她同阿翎这般心有灵犀,她想找阿翎,阿翎就先来信了。顾景阳笑着放下手里头的东西,一边穿外衣,一边触点了凰翮传信,阿翎急切又慌张的声音顷刻间在屋里响起。【顾景阳救命啊,我在开妖山,快来救救我。】顾景阳一手刚穿进了衣袖,听见传信内容,脸上笑容瞬间凝滞消失,只一秒,顾景阳迅速套了衣服,取出了月移剑。甚至来不及同娘亲说一声,顾景阳紧绷着一张脸,御剑而起直接撞开了房门往开妖山去。开妖山上,阿翎瞧见师清浅伸开的双手,立刻双手抱胸紧紧摁住了胳膊上争前恐后跳出来的鸡皮疙瘩。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你是存心来恶心我的吧,知道我不想被你救,你非要救我,现在要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抱着我下山。”阿翎光想想都一阵恶心。一直沉默不语浑身低气压笼罩的师清浅,终于开了口。“你腿伤了。”言下之意是阿翎走不了。阿翎挑眉:“不用你管!”“怎么,你要自己爬么?”阿翎蹙眉,这话她好似之前说过,师清浅这么问怎么听着那么叫人不舒服,虽然她瞧着师清浅的脸上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但这话实在变扭。再说了,她宁可选择爬。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师清浅指了指下山的路:“有点远。”阿翎不自觉顺着那手往山下看,嘴角抽搐,确实,这爬起来要费点功夫。但大不了她就慢慢——“啊——”师清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抓住了阿翎一只沁了汗珠的手,掌心相贴,紧接着一个往上的趋势,直接将阿翎打横抱了起来。阿翎原本还在思索着大不了慢慢爬,没想到师清浅的动作那么快,快得她都来不及拒绝。但肌肤相贴瞬息的温热叫她难受地打算挠花师清浅的脸也要逼着人放下她。但还不等她伸出手,身子忽地又被放了下了。一切都发生在了一个眨眼间,快得阿翎连一句咒骂都没来得及发出第一个音就结束了。一个眨眼,她从躺在了地上,变成了躺在半空中。是的,她躺在了离地一米的半空中。她平躺着,抬头望着师清浅锋利无缓冲的下颌线,一阵惊诧。什么鬼?阿翎侧过头,用力拧着脑袋往屁股底下瞧了眼。屁股底下都是剑......阿翎僵僵地抬眸看了眼师清浅垂在身侧的手,那两指并起的手势,不是在御剑又是在干什么。阿翎:.......险竹府像话吗?!她直挺挺被放在了一堆剑上。她僵硬着脖子一顿一顿的,似是犹不可信地往身下看了眼,下头的剑倒也不是胡乱摆放的。一柄长剑托着她的脊柱,剩下的长剑横着托底。所有的剑呈现一个【丰】字形,跟个担架一样抬着她......她好像一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躺着......故意的,师清浅绝对是故意的,原来是在这等着羞辱她呢!“放我下来,你这个吊死鬼狗东西,阴险毒辣心思变态的神经病!你是不是脑子里全是心眼,没给你剩下点正常人的脑花,你御的哪门子剑,运尸吗,赶紧放我下来!”阿翎撑着身子想起来,但那被师清浅强制着包裹严实的手,虽然感觉不到被烫伤的疼,但也完全地使不上劲了。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阿翎闭着眼,不敢去想,她这幅模样被人这样运送下了山。那跟那些被打死了的野猪被猎户当战利品抗下山有什么差别。啊啊啊啊啊,她又不是真是死猪不要脸。“你放我下来!”阿翎恼羞成怒,一双眼瞪得滚圆滚圆的。但一旁的师清浅却是一眼也不瞧她,正视着前方,只留给阿翎一个硬朗冷漠的侧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