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虽然也有说阿翎这事做的不对,亲爹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但更多的都是在说父不慈子不孝,指责霍振做的太过分,才会叫一个小姑娘单方面脱离霍家,一个人孤苦无依。他们的论据都是,霍家那家大业大的,要不是真待不下去,阿翎又怎么会走,还什么都没要,听说还给了霍家五万灵石,那数都够养她十个了。霍振在马车里听得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绷不住,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溅到了扶着他坐的林念郦身上。林念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听到了很多嘲讽挖苦她的话。像什么‘只爱儿子,对女儿苛责’,‘没有做母亲的样’,‘孩子被换了都不知道的蠢货’......这些人懂什么,当初她父亲病危,她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却在中途发动要生产。医修们都说了她离临盆之日还有一月她才放心赶路,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在给她添乱,野外生产条件本就惊心,而女子生产之时,不论是神是魔还是凡人修士,都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她自顾都不暇,哪里有精力紧盯着孩子,她还因着奔波中生产伤了身子,从父亲家回来后元气大伤一直在调养身子。林念郦想到了师清浅,那时候她不知道被换了孩子,她也从未见过如此那般能哭的孩子,一路哭一路哭,哭到她父亲家,又从她父亲家哭到霍家,哭得她心烦意乱,无法休息。后来霍振请了批命师测出孩子的命格刑克双亲,要把孩子关起来,林念郦反而松了一口气,没了孩子哭声,她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调养了几年后,她终于又有了长生。清浅后来测出精粹仙体她其实动过心思废了她,她担心她刑克双亲的命格再加上高深修为会来报复她,还不如在她不成气候的时候先把她灭了。但几次动手都没成功,后来阿翎就找上了门。师清浅并不是他们的孩子,刑克双亲的命格也不是她的,她比阿翎早出生几个时辰,命格不同。但阿翎那丫头,她瞧了好久,怎么看都是个废物,她倒也没再想着动手出掉,如今看来还是错了,那讨债鬼果然克他们。林念郦一边抚着霍振的后背顺着他的气,一边想着要不要再想想法子废了那讨债鬼,求个心安。“去,让马车掉头,去尔尔无悔府。”霍振一口气顺了下去后,黑着脸要马车掉头。“这小畜生,还真敢!她以为她攀上了顾家就能同我作对了?!我迟早把他们全收拾了!”霍振愤怒地喊车夫掉头去尔尔无悔府,他也要去发个公示,是他要将阿翎逐出了霍家!林念郦不是很赞同:“夫君,如今治伤要紧。”她说着就给霍振输了些真气。霍振一脸阴沉:“那小畜生忤逆不孝,连父亲都敢伤,要断绝关系也轮不到她!”林念郦拗不过霍振,只好多输了一些真气,先往尔尔无悔府去。宁阴药庐内,随着第一缕阳光从特制的琉璃窗透进密室轻轻落在师清浅脸上,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终于在睫毛轻颤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师清浅刚睁了眼,就看见了近在眼前的一张大脸,近到那眼里都能瞧见她的身影。“醒了?可算是醒了,你看看这是几?”阳夏药师弯着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师清浅鼻子跟前晃了晃。师清浅本就有些晕,这么一晃更晕了,她费劲地抬手拨开了眼前作怪的手,撑着身子缓缓起了身。等瞧清了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阳夏药师的密室里,有些困顿的记忆一股脑涌来,师清浅一手捂住了冰凉的额头,蹙紧了眉头。陷注负她这是怎么了?师清浅用力地梳理脑中的记忆,她记得在晕过去之前,她耗尽最后一丝真气使用了空间转移,如今看来是成功了,她成功给自己送回了阳夏药师这儿。对了,信纸。师清浅抬起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瞧见手心里头握着的东西还在。阳夏药师立刻瞧出了她的动作是在干什么,积攒了一晚上的疑惑,也顾不得先检查师清浅的身子了,好奇地问道:“你手里攥着的纸条是谁给你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师清浅缓缓抬头瞧了她一眼:“你看了?”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了却有些肯定。阳夏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诚实说道:“昨晚上我给你治疗,看你手上一直攥着这东西,还以为是你留下的什么线索,我当然是要查看下的。”师清浅捂着额头垂眸,不叫阳夏药师看到她眼里的复杂神色:“那你该是知道上头写了什么。”阳夏药师点头:“知道,所以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这上头的内容跟你这次受伤有关系吗?”师清浅想摇头说没有,但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这两件事有联系吗?她有些不确定,怔怔地抬头看向阳夏药师,倒像是在求助:“有关系吗?”阳夏药师一脸茫然:“你问我?你不知道,你问我?我应该知道吗?”师清浅暗嘲自己脑子晕了,她都不知道,阳夏药师怎么知道,她打开了手里头捏了一晚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信纸,小心地铺排开来,望着上头的内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