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摆手:“跟你没关系,你都为我输了那许多灵石。”说着顾景阳转头看向顾鸿决,简单说了下,阿翎相信她能赢,下注赌了她赢的事情,然后说道:“阿翎输掉的灵石,爹你记得替我赔了。”顾鸿决一口应下:“没问题,阿翎这样支持景阳,亏了钱算我的。”随后笑着问道:“多少灵石?”语气里有种‘你说个数,我好去拿’的豪迈。顾景阳举起一根手指:“一万。”顾鸿决瞪大了眼:“多少?”这回语气可没刚刚的豪迈了。顾景阳重复一遍:“一万。”顾鸿决抬头往阿翎处看过去:“你是伤着脑子了?”阿翎嘴角抽搐,她当然没有伤着脑子。不等她说话,顾景阳挑了挑眉:“怎么,爹,你是不相信我能赢?你看看阿翎多信任我,直接压了我一万。”顾鸿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我当然是想你赢的,但是,也是要看看实际情况的。”顾景阳笑笑:“那爹,这灵石你赔不赔?”阿翎赶紧插话道:“不用了,其实,嘿嘿,我没压那么多。”顾景阳闻言压低了些眉眼,声音也带着些拖尾的鼻音:“嗯?”那眼里还有些危险的气息。阿翎心道,麻烦了。另一边,鸿渐学府灵力场。师清浅望着前方空空的甬道,目光空洞。“你没事吧?”赵笛青一直关注着师清浅,发现人都走了,她好似入定了一般,就只瞧着学府门口的方向。见师清浅的脸色苍白如纸,赵笛青的心都揪起来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听到这话师清浅似是有了反应,转头看向她,眼里闪过疑惑,也只有一瞬。“不用,谢谢。”赵笛青还想再说些什么,师清浅忽然动了,只是那步子瞧着很是羸弱,赵笛青不放心又跟了上去。“你要去哪怕,我扶着你去吧。”赵笛青说着有些犹豫地伸出了手。不等她碰到师清浅,就被她一个侧步避开了。师清浅眼神冷了一分,望向一旁的人都了丝探究:“你是谁?”赵笛青的手僵在了空中,一脸的不可置信,师清浅竟然不认识她。这怎么会,她努力扯起个微笑:“我是赵笛青啊,是——”是什么呢,赵笛青忽然就没了词,是每次都跟在阿翎身边的那个赵笛青?她顿住了原地,师清浅竟然不认识她,她同她是同一年进的鸿渐学府,同在甲六班,虽然没有说过话......师清浅见她一副失神的模样,泫然欲泣,眼里闪过莫名。见人不跟着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去了后山。后山宁阴草庐内,阳夏药师正在打坐,听着动静缓缓睁开了眼。“进屋躺下。”她似是知道师清浅要来,指了指一旁已经准备好了工具的内室。等师清浅进了屋,阳夏药师在宁阴草庐外围布好了结界,又在房内四角都点燃了灵安香,这才进了内室。看着床上痛苦闭着双眼,血泪不住往下淌的师清浅,低低骂句‘该’。尽管心头有气,手上没有半分停顿,一根根同手掌一般长的针没入师清浅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夏药师取了七根手臂长的金针封住了师清浅的气脉,顺着脊骨往上探查,探至一半,眉心已经隆起了小山丘,情况比她想的还不好。师清浅身上脉络中一股气逆着经络而行,齐齐往师清浅的脸上而去。转瞬间,师清浅的半边脸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纹。阳夏药师取过一颗药丸塞进师清浅嘴里,不多会儿药效就起了作用。一条条的血纹似是活了一般,齐齐往师清浅眼角的那一粒红痣汇聚过去。阳夏药师从药箱里取过一枚洛神淩波破体钉,汇入真气,浅浅钉入师清浅眼尾那红痣内。细细一枚洛神淩波破体钉瞬间染成了红色,阳夏药师不敢耽搁,即可对着那颗妖艳的红痣催动口诀。师清浅脸上的血纹渐渐蠕动起来,好似被鲜血引诱的莽原血蛭,齐齐往洛神淩波破体钉处钻。师清浅的额头瞬间疼得沁出了豆大般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了衣襟。过了一炷香的实际,等脸上的血纹尽退,师清浅也像是被放干了浑身的血液,整个人苍白的好似透明,没有了一丝人气,像一团虚无的气雾化成的人型,轻轻一戳,就能消失地无影无踪。阳夏药师肃着脸秉着气,看着近乎透明的师清浅,看清了她的骨骼脉络,还有体内金丹。“还好,金丹没破,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说着取出了钉入师清浅眼角红痣里的洛神淩波破体钉。师清浅一身透明的皮肤转瞬间恢复了正常,除了眼尾还有异常的潮红,其余一如平常。“魔气暂且给你封印住了。”阳夏药师将手中的洛神淩波破体钉扔进西边窗下的那透明的琉璃罐里,里头同样的钉子已经铺满了罐子底部。“你用魔气压制修为不叫突破,这本就危险,就跟扔了个炮仗到那密封罐里。”阳夏药师指了指角落的琉璃罐,“若你的身子是那透明罐子,你时时都能瞧见你体内的真气分分钟在爆炸边缘。”“如今你只是瞧不见,并不是不存在,已经是在刀山火海边缘艰难求生了,你还要往里头添火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