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捏紧了手里的钱袋,心里堵得慌,这是她给金丝柳的灵石,难道她又转手给了师清浅?她想到了金丝柳脚上那双残破的鞋,心里冷哼,贱不贱呐,自己都落魄成那样了,就这么几块灵石还要巴巴地给师清浅。阿翎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师清浅这从小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哪里就看得上这些。怪不得要好姨还给她,摆明了是瞧不上,捎带着还能嘲讽一把。阿翎苦笑一声,确实,她也贱得很,拢共这几块灵石,不也巴巴给了金丝柳,但人家心里只有师清浅!阿翎心里堵得慌,拿起桌上的玉米饼,恨恨咬了一口。心想以后再也不能犯贱了,也好,拿回这钱,她能买只等级高些的食声鸟了。阿翎迅速用完了饭,起身去鸿渐学府。刚出了大门就瞧见了停在门口的马车,还有那马车上的师清浅。阿翎本就堵得慌的心更添一把火,她看都不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在车夫错愕的目光下,一个转身上了马车。一进车厢,阿翎就拿着钱袋敲了敲车厢壁示意师清浅看她手里的东西。“这是她给你的?”阿翎还是想知道,金丝柳为什么要把她给她的东西去给师清浅。师清浅目光望向阿翎时,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心,她好似想用愤怒极力隐藏起来那丝难过,用力绷着一张脸。师清浅眼睫轻颤:“不是。”她顿了顿又说道:“是我,要回来的。”阿翎错愕地抬了抬眉毛:“?”看师清浅一副好似不觉得有问题的脸,阿翎头一回觉得她想撬开她头盖骨看看的想法很合理。“你有什么毛病啊,不是,我的东西,你去要什么?!”阿翎都给气乐了,差点就冤枉了金丝柳拿她东西做人情。师清浅迎着阿翎的目光不躲不避,语气十分平静:“你不用同情她。”阿翎:“?”这人果然有病。“我给的东西,你凭什么去要,你能不能要点脸,还有我什么时候同情她了,我的灵石我想给谁你管得着么你!”师清浅依旧那副寡淡神色,不置一言,她想到了昨日,金丝柳在阿翎离开后来找她。这两年来,她每每见到她只会说一件事,要她去给她的主子报仇。师清浅垂眸,掩下眼里的戾气,再抬头时神色恢复了平静。“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师清浅说着,想到了刚才阿翎眼里的伤痛,多加了一句,“她不是个好人,不值得你同情。”阿翎一拳砸了过去,被师清浅轻轻就给握住了,气得阿翎抬腿就踹,又被师清浅简单就给制服了。被师清浅箍住了双手,双脚也被压着动弹不了,阿翎破口大骂:“白眼狼吊死鬼,什么样的人能生出你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你听听你这话,叫人话吗,谁都可以这么说她,我可以说,被她害了的人可以说,谁都可以,但你不可以,她有哪里对不起你?”“她做的那些坏事还不都是为了你!”阿翎的话音刚落地,师清浅清冷的面庞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块巨石,又像是被一拳敲碎了的水银镜,碎裂开来。惯常里瞧不见的情绪,就跟失去了关着它们的结界,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握着阿翎的手也骤然施了力。师清浅颤着声,陡然拔高了音量质问阿翎:“是我让她做的吗?!““这一切我有的选吗?!””那姓刑的说为了你来教训我,你感激吗?!”“呸,我感激他什么——”阿翎不想师清浅能把话题扯到她身上,想也不想地回怼道。但这话一出,她瞬间哑了声。车厢内骤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师清浅低粗的呼吸声,似压着万千痛苦。阿翎目光闪动,默了半晌,师清浅忽地松开了阿翎的手,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寡淡的表情,好似刚才愤怒质问的人不是她一样。阿翎想说这怎么一样,但是怎么不一样,她又有点词穷,纠结了半晌恨恨骂了句:“我跟你费什么话!”说着气愤地踹了脚车厢,不再搭理师清浅,默默瞧着窗外,平息心头的郁闷。一路上,师清浅也没有再开口,车厢内用一种很诡异的气氛安静着。一到学府门口,阿翎不等车挺稳,立马跳了车匆匆往里走。远远地还瞧见了顾景阳被一群人围着,脸上还是那惯有的温和笑容。阿翎走近了些,正好听见了那挨着顾景阳最近的灰衣男生问出口的问题。“顾景阳,这次同师清浅的比试,你有把握赢吗?”阿翎蹙了蹙眉心,顾景阳要同师清浅比试?顾景阳笑着还没说话呢,他旁边的另一个黑衣男生就拍了他一掌:“你想什么呢,她俩都比了小一年了,哪次不是师清浅赢。”灰衣男子似是也知道这些,有些丧气:“这次刑家赌坊开出的倍率实在高,我这最近缺灵石,就想赌一把。”说着他一脸期盼地望向顾景阳:“我听说顾家近日可是融了好些法器,替你重新炼制了一把新剑,这次比试你可会用?”问完不等顾景阳开口又眼巴巴问了句:“若是用上的话,可能赢了师清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