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为着师清浅的安全,竟是调换了孩子,阿翎就成了那个自小被追杀的倒霉蛋。好不容易活到成年了,仆人说出了真相,阿翎震惊于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竟是从开始就想着害她,更是没想到,知道了真相的亲生父母,竟要捂下这件事。对外只说阿翎是师清浅一母同胞的妹妹,幼时走失了。回到霍家后,阿翎的可悲日子就正式开始了,自小有天赋的师清浅做什么都优过于她。不论她怎么努力,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师清浅,她也确实厉害,百年修为就登顶修仙界,成了人人追捧称赞只敢仰望的‘北眀上尊’而她呢,因着处处嫉妒师清浅,多次陷害师清浅,被修仙界逐出了内门,更是在修炼中走火入魔,自此只能做个见不得人的魔修。阿翎苦笑一声,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为着师清浅背弃了他们的友谊。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师清浅害的。凭什么师清浅可以用着她的身份躲过幼时的追杀,而她要处处面临杀机,自小被训练的不会哭。凭什么师清浅可以用着她的身份丰衣足食不用颠沛流离,而她为了一口饭会走就得会干活。凭什么师清浅可以用她的身份,在霍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霍家为她寻来的天材地宝,成为了令人歆羡的修仙天才。凭什么,凭什么,本来这一切就都该是她的!凭什么她要爹娘处死她调换婴儿的仆人,他们却说她是一等忠仆,更有将她养大的恩人,要她算了!这也能算了!十六年的颠沛流离,他们轻飘飘一句算了,就算了。凭什么她要求师清浅滚出她的家,爹娘却说师清浅日后就是她的姐姐了,要好生相处,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师清浅拿走了她的一切,她却要当她是姐姐!阿翎悲从心来,日月匆匆,过了百年了,她竟然还是想起幼年的时光就会难过。可惜,她不会哭,难过也无法发泄。那仆人幼时带着她逃命,担心她的哭声引来杀生之祸,自小给她喂食了丹药,她如何难过,都哭不出来。在学堂被欺负,欺负她的人先哭,她哭不出来,被人说仗势欺人。在内门被朋友指认是她伤了师清浅,她哭不出来,被人说黑了心肝。就连爹娘去世,她也哭不出来,世人都道魔是没有心的。阿翎捂住胸口,若是没有心,为何想到这些还是会痛,痛的叫人难以呼吸。忽的,脸痒痒的,她的流离紫金鞭缓缓抚过她的脸。阿翎抬眸望去,师清浅不知何时已经近到了她的面前,歪着头疑惑不解瞧着她。那眼睛里还是一片赤红,没有清明。阿翎瞬间收敛了情绪,冷笑一声,北眀上尊又怎么样,差一步飞升成仙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她的手里。只要今日,她吸收了师清浅的功力,她就能突破如今的境地,成为魔域不二的魔尊,而师清浅,同魔域有染,又失去了大乘期的功力,她倒要瞧瞧,她在修仙界要如何立足。思索间,阿翎右手一抬,手上的九霄捆仙锁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径直捆住了师清浅。阿翎翻身将人摁在了床榻上:“你若是乖一些,我就少拿些功力,若是不配合,可就休怪我无情了!”素手轻抬,床周的帷幔纷纷落下,随着平地而起的劲风左右摇曳,呼呼作响。阿翎手起念诀,床帐内泛起阵阵荧光,照亮了昏暗的床帏。阿翎低头,额头蹭着师清浅的额头,放低了声音:“让我进去。”阿翎闭上了眼,感受自己的神魂,进到了师清浅的心府外,她额头轻轻蹭蹭:“放我进去。”又在心府外游荡一会儿,阿翎,蓦然睁开了眼,心道不好。该不会用了这□□,只能催动生理,这神交更多的是心里,师清浅心里没有她,她是不是压根就进不去。就差临门一脚了,阿翎才意识到白忙活了,她懊恼地要起身。忽然,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脖颈,不容置疑地将她拉近了距离,额头继续相抵。她的神魂进到了师清浅的心门内。怎么回事?手?师清浅的手不是被她捆着么?很快,她无法在思考,师清浅的神魂太过于强烈,她就像一叶扁舟进入了暴风雨里的大海上。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只能随着那浪,冲上云霄再坠落海底,一阵快过一阵。阿翎浑身都在颤抖,不住地呼喊出声。“啊——不——救命——”所有的话语都碎裂成片,连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一重一重失重感攫取了心脏,蔓延全身,浑身似过了电般,阿翎对这种感受十分的茫然。恍惚间她想起了她的目的,颤抖伸出手紧紧贴出了师清浅的胸口,催动口诀。手底下的大乘境真气缓缓顺着手心流入了阿翎体内,温暖地如同冬日里的温泉,细细涓涓,顺着二人相贴的肌肤,进入了阿翎体内。阿翎浑身发麻,感受这身体越来越轻盈,原来师清浅的真气竟是这般的清冽如洗髓散般叫人舒畅。床帏飒飒作响,静谧的暗室,一秒,一秒的,时间似是拉的很长。在阿翎觉着整个身子都轻盈地要飘起来时,她的唇上一热,阿翎骤然睁开了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