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出这种办法,郁檀肯定只是把墨忘当成可以利用的对象,或者说要取尽价值的合作伙伴,绝对没有把墨忘当成好友,绝对少了真心。ldquo郁檀, 为什么要对付林氏?rdquoldquo我并不知道。rdquo墨忘摇头轻声说, ldquo我们约定过,不过问彼此针对林氏的原因。rdquo气息逐渐趋于稳定, 墨忘趁着简清懈怠防备之际, 挣开束缚, 推开简清。虽力气小, 但也用手臂在她和简清之间隔出一小段距离,从后脖颈传递来的暖意消失, 墨忘面色的红也消了下去,她警告简清,ldquo不要继续深入了,这里面太复杂,太危险, 你再继续深入下去,只会让自己身陷险境。rdquoldquo险境中有你,我深入又何尝不可。rdquo简清轻笑着说,墨忘在哪里, 她便愿意跟到哪里,哪怕刀山火海, 哪怕剑雨冰霜。哪怕注定是她会遍体鳞伤的结局,她亦义无反顾。透过简清的眼睛,可以看到她赤忱的一颗心。墨忘被她热烈的情感灼伤,为她真挚的爱意动容。又一次,她感觉自己配不上简清的爱。ldquo我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好好地想一想。rdquo简清知道她不表态,便是没有打消要和柳无双继续下去,走向实质性婚姻关系的想法,捉住她抵在她胸膛上的手,用自己的暖意温暖她的冰凉,ldquo怎么手还是这么冰啊。rdquoldquo墨忘,你总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可你总是不能照顾好。rdquo简清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墨忘糟践自己身体的行为。ldquo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样也应该穿厚一些啊。rdquoldquo看看,手冷成什么样子了。rdquo她一边说一边搓她的手,试图把它搓暖,ldquo下次这种天气记得要穿厚一点,知道了吗?rdquoldquo在室内是刚好的。rdquo墨忘为自己争取一句辩驳,她也不是那么让人操心的人。ldquo室内刚好有什么用,能算准自己不会去室外?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墨忘无言应对。ldquo要是被温医生和文医生知道了,你准得被她们教训一顿。rdquoldquohelliphellip我下次知道了。rdquo简清从后备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略微有些陌生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很香,但是那不是简清会喜欢的香水味,而且有些熟悉helliphellip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墨忘思绪集中在香水味道上,很快,她就在记忆中找到了香水的主人。是简清上次带去游乐园的朋友,叫什么helliphellip叫什么来着?墨忘不太记得。她说呢,这件衣服的款式太奢华,也不像是简清会买的款,约莫,是她的那位朋友遗漏在车上的吧。照香水的残存量,不可能是上次游乐园碰见的时间。简清真是没少和她的那个朋友来往。发酵的味道弥漫在心间,墨忘撇了撇嘴角,低头掀开披在身上的外套,简清问她怎么了,墨忘皱着鼻子说,ldquo我不太喜欢这种香水味。rdquo简清低头嗅了嗅,同样露出一些不喜,ldquo确实不好闻。rdquo她去载喝醉酒的望飞时,她醉得糊糊涂涂,下车时落下的衣服,一直没找到时间来拿,也没找到时间送过去还给她,就这么在她的后备箱一直待着了,望飞的香水味的确不会是她们喜欢的类型。简清放下望飞的外套,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墨忘身上,ldquo这样好了吧。rdquo她说,墨忘刚要点头,就见简清拿起别人的外套要穿在身上,立刻叫停,ldquo不用了,还是我穿你朋友的吧。rdquoldquo嗯?rdquo简清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为她的摇摆而迷惑。ldquo你的这件衣服有点不暖和。rdquo墨忘扯谎。简清不动了,仔细盯着她的面庞,直把墨忘从理直气壮盯到心虚,开始闪躲她的目光,简清眉眼弯弯,托着腮帮子问她,ldquo真是因为衣服不暖和?真的不是因为不想我穿她的衣服,沾染上她的香水味?rdquo她说得很直接,墨忘装作淡定,应她,ldquo当然不是。rdquoldquo哦~rdquo简清不信,嗤嗤笑着,ldquo不是啊。rdquoldquo嗯。rdquo墨忘被她盯得头皮发麻。ldquo不是就不是喽~rdquo简清外衣底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为何不感冒,她还是把望飞的外套穿上,在墨忘投来难以忽视的眼神时,笑着说,ldquo你说你不介意啊。而且,就算你现在想要换回来,我也不会换的。rdquoldquo你不想我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我也不想你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香水味。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没有那么想。rdquo墨忘说。ldquo好,你没有。rdquo简清也顺着她。纵容的语气太明显,和在无奈哄骗小孩子一样,墨忘撇过头不看她。近来她们之间总是紧张的氛围,难得有几分轻快。ldquo想好了吗?rdquo简清忽然说,墨忘知道她在指什么,她在问她,去领结婚证,想好了吗。ldquo如果想好了,我想在就订票,我们马上飞去距离最近的,可以同性结婚的国家领证。rdquo国内的同性婚姻还没合法,据说很快要颁发了,但眼下是不能。她们都是有签证的,只要带上证件,有人脉,有钱,要领个结婚证很简单。ldquo你别开玩笑了。rdquo墨忘从简清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如墨的眼眸似乎清明了些,又似乎框上了一层玻璃,ldquo简清,我已经是柳无双的未婚妻,我们之间helliphellip已经没有可能了。rdquo简清以为自己会对这些话麻木,可在听见的那一刻,心口还是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自嘲地勾起嘴角,ldquo我的话全部白说了。rdquoldquo墨忘,你何必执着柳家,执着柳无双。rdquo简清看着她,ldquo你难道看不到我吗?rdquoldquo我比柳无双更有利用价值,你看不见吗?rdquo墨忘哽住,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她。ldquo你不符合。rdquo墨忘好久后说,垂着眼眸,她没有看到简清笑容一刹那展露的苦涩,她对于墨忘而言,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吗helliphellip是啊。简清啊简清,你自己没有点数吗。除了舞台上跳跳舞,你还会做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helliphellip舞者,这个跟随她大半人生的身份,离了舞台,简清就什么也不是了。简清缄默好一会儿,在墨忘以为她不再会说些什么时,忽然重振旗鼓,ldquo母亲她这些天一直执着让我签署一份股权转让的文件,里面是林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父亲他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你有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林氏就是第二大股东,会有很大的发言权helliphelliprdquo林氏集团是在合并南氏之后壮大的,股份松散,温婉婷和林志远的股份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五。诱惑的确很大。可墨忘还是拒绝了,蹚浑水的有她就够了,她不希望把简清也拖下水。何况,再怎么说,林志远和温婉婷也是简清的亲生父母,要让她去对付她的亲生父母,未免太残忍。她不怕温婉婷承受不住,她无所谓她的安危,她只担心简清的心里会过意不去,会责怪自己。一想到那种可能,墨忘便无视掉这条捷径。ldquo为什么拒绝,担心我提的要求太难了吗?你放心,我总是不会太为难你的。rdquo简清说。ldquo以后不要说些话了。rdquo墨忘只是说。简清默了片刻,说,ldquohelliphellip你是不想我掺和进去,担心我有危险,是吗?rdquo她硬是要一个答案,墨忘被她逼得没办法,ldquo安静的生活不好吗?rdquo她问她,ldquo为什么非得要参与进来,简清,这对你什么好处也没有。rdquoldquo因为你啊。rdquo简清没有丝毫犹豫,她说,ldquo安稳的生活当然很好,可是我安稳了,你呢,你在危险中,你在暗潮涌动的暗海中,你要我如何能安心,叫我怎么能忍受看着你受伤,看着你打算自我毁灭,无动于衷?rdquoldquo换位思考一下,墨忘,如果现在我是你的处境,你是我,你能袖手旁观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办得到吗?墨忘扪心问自己,然后发现helliphellip办不到。无话可说。ldquo你看,你也不能。rdquo简清读懂她的沉默,心中升起一股快意,她重新握住墨忘的手,ldquo现在柳老爷子被柳不舟控制,你和柳无双就算是走到了结婚的地步,也很可能没有办法进入柳氏集团,得到柳氏的助力。rdquoldquo不如选择我吧,我可以成为你的利刃。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