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点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出声问道:
“对了前辈,晚辈被扔进空间裂缝时,偶然遇见此物,不知对前辈可有用?”
陈元肃然起敬:“天蛇老灵尊这是死了也在给宗门出力啊。”
陈元也不隐瞒,将被扔进空间乱流后,遇上那元婴修士的事说了遍。
“你连下品灵根都没有,难入修行一途。”
颇为青涩的声音中,陈元不禁挑了挑眉。
可惜,俞州城的人死绝,单靠精怪们去碰运气拉新的精怪,成效甚微。
陈元接过当票看了眼,发现上面写着毛祯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于何时何地当出性命,票值十万银钱。
牛头马面看守十八层地狱,黑白无常监管酆都,城内的秩序已逐步恢复,并开始着手清理酆都城外的厉鬼和幽魂。
一瓶氲神丹共六枚,陈元一天炼化一枚。
“此功法暂无后续,至先天圆满后,便须你自行摸索了。”
他眼窝凹陷泛黑,肤色暗黄,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看着陈元飞走,林芍脸上写满了羡慕,随后便关起门,开始享用狍子肉。
老狐狸的神识在他身上扫过,眉头微皱的道:
“魂魄受损,精气神三盏魂灯萎靡,发生了何事?”
“但仍是如此,不出十日他也死了,死在茅厕里,依旧是被拔去舌头和斩去双手。”
“看你的样子,这几日已是赢了不少钱。”
“那魅婉池这样插手我们两宗恩怨,宗门里的几位老灵尊可有想法?比如联合天剑山什么的。”
“你没有灵根,体内难留灵力,但体魄足够强大的话,可以修出气感。”
“我那些好友也都一样,欠了大把的银钱,但又想着哪日能翻盘,这便越欠越赌,越赌越欠,借的高利贷都快把我等压死。”
“小辈胡清原,借用狐仙灵力和狐火后,却未能寻到那鬼物,因其带着一株狐血草,故斗胆来请狐仙降临。”
“就是损失的信仰之力不好恢复,得把‘青源山环游世界’早日落实才行。”
陈元笑着应了声,但却没听到老狐狸回应。
陈元说着,附身到这胡清原的身上,起身飞到会客厅中。
“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也飞起来。”
迟疑少许,他将《万灵化圣章》的前篇也传给她。
毛祯听完一脸错愕的道:“仙师,您可是在说笑?”
自五行鬼猴王自投后,阴府中的各路鬼王消停了许多。
“别别别,仙师我信,我信!我与您赌这局!”
“也不算,天蛇老灵尊自爆前,已在地煞宗山门内下了天蛇奇毒,此毒已触及规则,彻底渗入那片天地,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随着时间推移,那里的人会陆续死去。”
陈元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知道他如今的体魄有多重。
“谢谢仙兽!”
老狐狸难得的失态大笑,继而将九曲还灵吞下。
“说什么笑,不这样怎寻出那鬼物?应下此局,把茶喝了。”
“是!”
“好了,可以了。”
所以,一回到宗门,他第一时间便先去上缴了收取的煞泉,而后便去兑换堂寻找疗养魂魄的丹药。
说到这,毛祯又喝了口茶水,神情颇为恐惧的道:
“七日前,我从镇里赌场出来时,天色已有些晚了,正想回家,却发现赌场旁边不知何时开了家当铺。”
“唔,且去看看。”
“但若搬迁山门,没有天玄地煞两磁神光阵庇护,届时我御兽宗的地仙就可以多打少。”
却见会客厅里坐着一穿着雍华,眼神却有些飘忽的中年男子。
“他不仅还清了赌债,还赢了大把的银钱,每日出入青楼喝酒,还请我们这帮赌友一起去,叫我们眼红得不行。”
“但好景不长,不出十日他便暴毙了,死状极其可怖,不仅被拔去舌头,还被斩断双手。”
陈元颇为不耐烦的催促,见毛祯依旧畏畏缩缩不敢接下后,他站起身道:
陈元震了下狐尾,让其收力站好。
如今再次呼唤,怕又是遇上什么诡异的鬼物了。
林芍脸色一喜,正想跪拜时,陈元却用狐尾打开门,纵身飞入漫天风雪中。
“初时我等以为他是突然暴富,遭人嫉恨才遇到此祸事,但没过几日,小人那帮赌友中,又有人转运了!”
“既不信吾,那便另寻高明吧。”
陈元咧了咧嘴,飞至山顶落在老狐狸面前。
陈元听完点点头:
“吾与你赌一场,赌注一千三百银钱,就赌你喝不完这杯茶水。”
且因之前的信仰之力耗空,如今别说温养魂魄提升灵识,就连恢复受损的魂魄都做不到。
“那伙计看了眼我的衣物,说不收此物,我以为他看不上,还想磨几句时,那伙计却指着我,说可以当十万银钱。”
当即他也不再理会,而是取出那瓶‘氲神丹’,吞服后入定修养。
“没死就行,上来一趟。”
“不至于,地煞宗的地仙又不是蠢材,一旦门中弟子大范围死亡,定会察觉不对,继而发现此毒。”
“是!”这中年男子应了声,而后想了片刻才开口道:
陈元应了声,而后眉头微皱的道:
“但在一个月前,小人那帮赌友中,真的有人翻盘了。”
然而她推得脸色涨红,也未能令狐尾挪动分毫。
“小人毛祯,原是富阳镇之人,年轻时交友不慎,染上好赌恶习,自此手中一有银钱,便会去赌上几手,但常年亏输,欠了一身债。”
“你不问我也正要说此事,以后无需再去地煞宗了。”
此刻祠堂中跪着个少年,神情颇为拘谨的低语:
“狐仙神威,佑我胡家。”
它狐尾一甩,陈元被甩到山脚,耳边回荡着老狐狸的声音:
“原来是魅婉池插手,那天蛇老灵尊岂不是白死了?”
而后忍着脑子里的抽痛感,将得自觉慧和尚的锻体功法传到她脑海。
刚靠近狐儿山,他耳边便传来老狐狸的声音:
“他也如之前那人那般,逢赌必赢,越赢越多。”
他刚喝完,周遭便有阴气袭来,似要将毛祯拖走。
陈元伸手一探,按在毛祯肩上。
吸摄力传来,陈元没有反抗,而是顺着这股吸摄力,与毛祯一起被拉到个窄小的当铺中。
柜台上,白色蜡烛燃烧,后方有一脸色泛青的伙计瞪着死鱼眼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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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