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的。 这时候羊头人也终于明白了卡乐是来接谁的,祂的目光在卡乐和东尽间来回转了转后问了句:你们认识? 祂自始至终都低头注视着东尽道:14:55分,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羊头人看着前面一个深色伞尖点地、一个黑色皮鞋踩上地毯的两道身影,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走在路上却突然被踹了两脚的狗。 祂也是两位领头者之一啊,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在羊头人思绪万千时,卡乐没去理会四周自发为祂和东尽让路的异种们,而是旁若无人地对身侧的人开口道:昨天我就想问,你的眼睛没受伤,为什么要缠着绷带? 那一夜的东尽就像是旋律里降临的《魔王》,而祂是曲中被魔王蛊惑至死的凡人。 直到冷静了一夜,祂才觉得那种烈酒自腹中涌向四肢百骸的晕眩感才稍稍褪去几分,被欲望消磨殆尽的理智也终于离开那道岌岌可危的线、开始慢慢回笼。 难道这个世界,很值得我睁眼吗?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魅力? 不,是因为他说这话时,掩在表皮下、掩在音色下,狂妄到让祂心颤的灵魂。 茶话会时间已经接近截止点。 因为哪怕是行事出格、坏事做尽的异种,也没有因为觉得世界不值得被看,就主动遮住眼睛不再去看的。 还有他那弯月纹的嘴角 那你脸上的红印是为什么? 东尽仗着有绷带遮掩,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套间里转了一圈。 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有用的信息,门也根本不在这里。 我想给世界带来欢笑,但这个世界让我笑不出来,所以我给自己画了个笑脸。 东尽没有说谎。他不仅想给世界带来欢笑,甚至想给观战的所有宇宙带来欢笑。 怎么说呢如果在没有各种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或许有不少人会为之感动。 更别说东尽口中的画,指的是硬生生割伤自己的唇角、从而留下两道红色伤痕作为微笑。 祂们只觉得恐怖。 所以祂们都清楚,单纯的坏坯从不可怕,可怕的是纯粹而不自知的恶。 谁都知道,这个房间里是不能说谎的。 真是荒谬。他们还说了你什么?一旁独自坐着的类人型女异种近乎喃喃地低语了一句。随后好奇心又占了上风,促使她对着东尽问出了后面半句话。 难得来一个新人,有绝对保真的新八卦听的时候当然是能听多少就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