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是完全什么都可以,他要没被污染的,那些污染物有很难闻的气息,下不了嘴。 产生意识后他看了很久的人类,知道人类与普通的动植物不同,他从他们身上慢慢学会很多东西,语言,习惯……还有羞耻心。 但实在是找不到。 于是,他便回来了。 陶荇走到他床边摸摸额头:“你怎么了?” “我是人类啊。”陶荇道,“难道,你不是吗?” 身体里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想亲,又有点退缩,一个解决躁动的事儿,莫名地变得有些慎重了。 最终,这欣喜胜过了胆怯,他热切看着眼前人:“我能亲你吗?” 这么……直接吗? 陶荇大概猜出了他可能是身体上的原因才会有这样的需求,他微微俯身:“你要怎么亲?” 霎如清泉拂过身躯,安抚不安与躁动,干涸与炙热都被灌溉,丝丝清凉沁入心脾,每一处都舒适放松。 陶荇看着那轻颤的睫羽,慢慢搂住他的肩,徐徐往前倾去,占据了主导权。 身下人终于睁开了眼,也许是有些窒息,也许是暖气太足,他的脸比方才更红。 “好了。” 床上人捂了捂脸,面上不止是红,还很烫,他又捧着心口,那跳动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明明在一个房间,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可仍然让他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白天气温会升高,陶荇悄悄撤去暖气,给他换上薄被,打开窗户通风。 绿苗晃动,惊回他的思绪,饭菜的香气涌进鼻息,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身沐阳光站在那里:“醒了,起来吃饭?” 入夜时,通讯仪嗡嗡响了好几声,此时两人正坐在一张床上裹着被子下棋。 陶荇道:“还是天气预报吗,这种消息总是很频繁。” “不过,最近天气怎么样啊?”陶荇又问。 “上周?” 陶荇抚抚眉,咱就是说,上周的天气……还用预报吗? “哦。”陶荇点头,带了几分探寻目光,打量着眼前人。 [陶上将你知道污染性消失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他完全不会污染他物,距离再近也不会,他就像个普通人类了,你到底怎么办到的,我知道你不方便回讯息,但你有任何发现,一定要想办法让我们知道。] 昨晚11点,是他们拥吻过后的三小时,难道亲吻可以让他的污染性消失? “喂。”面前人叫他,“该你下了,你在想什么?” 青年微微叹气:“我输了,不下了。” “等一下。”天灾叫住他,稍许顿了顿,道,“我能再亲一亲你吗?” “你今天身体还是有异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