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连忙要起：“属下失职，属下该死……” 影卫顿时呆住。 思绪陡然回归，参商的脸越发红，然而更多的因为窘迫，他低头避开陶荇的手，推动椅子后退，行礼：“属下没事，只是天气热，劳主人费心。” 还是别逗了，再逗真把他弄坏了。 吃过晚饭，上楼洗漱休息。 洗澡期间，他一贯守在门外。 灯光从里亮起，外厅的灯没有完全打开，只有床头一盏，落下柔和的光影。 参商立即撞开门：“主人，怎么了？” “没事，我又不小心打翻香薰了。”陶荇站在镜子前道。 他便起身，往镜边走：“那……” 镜子前的人，已脱了上衣，光洁上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如梅花一般，点在脖颈，肩膀。 看镜子的人目光微凛，面色肃然。 “这是怎么回事？”陶荇转过头，问他。 陶荇挡住他：“我说过，你再跪，我会把你赶走。” “你不会还要告诉我，是撞的吧？”陶荇问。 “或者，我被别人，那姓王的……”陶荇又道。 “那……是怎么回事？”陶荇往前一步。 “参商，你去救我，怎么不奇怪那些人是怎么倒下的，那王老板是怎么被钳制在椅子下的？”陶荇忽问。 当时一颗心全在主人身上，情绪全然失控，是，他没留意那些反常，现在才想到，那个现场，其实是已经被人收拾过一道的。 他看着眼前人，眼底是比刚才更浓的绝望：“您……其实是故意去的？” “是。”陶荇道。 “今天我们刚下楼，就有警方消息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那么快？”陶荇继续说。 从回来到清醒的一段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但他联系了警方。 参商已坠入无尽深渊，落入冰冷海域，全身没一处还有知觉。 “没错。”可陶荇偏偏要点透，并且又将他往前逼了一步，靠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有意识。” “我能听到一切声音。”那话语还在耳畔。 “我能感觉到一切动静。” 参商猛地一退，抵靠在墙上，再也站不稳，沿着墙慢慢下滑。 参商没了魂魄，喃喃道：“属下痴心妄想，冒犯……主人，请主人……赐死。” 那毫无神采的眼眸动了一下，闪烁着失神的迷惘。 赤红眼眸还是迷茫。 “您……”参商终于有了点知觉。 “我……”参商的魂还没回来，整个人怔怔的，“您……您对属下……” “您对属下……也……有意。”话语落，魂魄忽归，化为汩汩洪流在身体里恣意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