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答应啦。”陶荇见它点头，一喜。 “你去哪儿？”陶荇问。 虽然蛇不说话，但陶荇居然莫名其妙地看懂了这个表情。 “好吧。”他道。 陶荇回去正在分离淡水, 听窸窣响动，蛇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鱼, 蛇尾卷着几根木柴, 爬到跟前，小心翼翼往前推。 蛇点头，是啊，我在向你求偶啊。 蛇睁大眼，吐吐信子。 它兴奋甩甩尾巴，便爬上去。 额，它怎么过来了？ 是想把鳞片要走吗？ 他把鳞片递到蛇面前。 陶荇：“……” 蛇一顿, 怎么又拒绝了？ 好啊好啊，等天黑。 陶荇松口气，添水，煮鱼，然后打水，到栅栏后洗澡，再回洞里休息。 陶荇刚躺下又坐起：“你也要进来睡？” 可是……外面火光跳跃，火苗越来越小，渐听淅淅沥沥之声，好像下雨了。 好吧，陶荇深吸一口气：“你可以……” 他眼睁睁看着蛇向自己爬来，蛇尾缠住他的双腿，那蛇头游走而上，贴到腿间，再往腹部，胸口……隔着衣服，也觉柔滑冰凉。 那蛇尾好似在用力，缓缓收紧。 蛇又顿住，怎么还不行呢？ 但人也许不那么认为。 陶荇拍着心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可以睡这里，但不能离我这么近。”他往另一侧指，“你睡那边。” 蛇很听话地爬过去，在正中间盘成团，老老实实地衔着鳞片，盯着他看。 陶荇放松一些，本来今晚打算警醒一些不睡了，可是莫名其妙开始犯困，且一发不可收拾。 蛇的犄角颤动得更剧烈，交尾期的反应开始出现，热意流窜，躁动不安，头脑轰鸣。 陶荇又做梦了。 当他睁眼看自己成了蛇，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又被掌控意识了。 他剧烈挣扎，却无法抬手脚，是啊，他现在没有手和脚了，根本使用不了。 我是蛇啊，蛇哪有手？ 他扭动身躯，却让那尾巴和另一条蛇紧紧缠绕。 我是蛇啊，蛇当然有尾巴。 神思全然迷离。 那蛇嘴里还衔着鳞片，双眸猩红如血。 那蛇嘶一声，陡然伸直了尾巴。 天明，躁动纾解，意识又如沉在深水，头顶一缕光，拼尽力气，浮出水面，陶荇猛然睁眼，见自己将那蛇抱得紧紧。 陶荇脑子轰一下炸裂，仓惶起身。 而陶荇神色愠怒：“不是说了不要再这样做，你不也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