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爬痕,是蛇的痕迹! 那夜里……究竟是梦还是…… 洞口窸窸窣窣,细长的身影徐徐爬进来。 可不是亲近么,他们昨夜有可能…… 陶荇大惊,险些没坐稳。 蛇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从语气里好像猜测他想问什么,那带着小犄角的金黄脑袋点了点。 见它点头,陶荇脸色变了又变。 灰色老鼠,头被摘掉了,肚子也破开了,还好心除去了内脏。 他现在注意力全在和蛇上床这件事上,而且还是被引入梦境,思维被引导的状态下上的。 他紧锁眉头,撇过脸:“你把老鼠弄走。” 累了吧,那好,喂伴侣吃东西也是应该的。 陶荇刚一回头,愕然鼻间一片腥臭,那死老鼠生生杵在嘴边,血迹沾到脸上。 老鼠被甩飞到地上,蛇愣住了,看看老鼠,再看看人,眼里的光暗了暗。 不喜欢老鼠,还是不喜欢……做它的伴侣? 陶荇喘口气,头很沉,也很痛,他揉了好一会儿,起身去收拾。 “不是因为它是蛇。”陶荇道,“是那个事情,不能在我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它迷惑着去做。” 蛇失落地爬行。 难道是交尾过程不满意? 蛇垂头丧气,往水边爬,鳞片后黏糊糊的,一动就有液体流出,它是爱干净的蛇,要去清洗一下。 这条鱼背上有个牙印,不是昨天它抓过的么,昨天它抓了一堆鱼送给人,现在,怎么这条又回来了? 蛇浮出水面,傻傻出神。 人压根就没想做它的伴侣。 陶荇端着盆来到海边,他也要打水洗澡。 四目相对,彼此都很意外。 这么会儿, 陶荇也缓过来了,本就打算洗完澡出去找它的,不想在这里就遇见, 他清清嗓子, 轻声道:“你……还好吧?” “我不是有意赶你的。”陶荇沿着水边走,“我只是一下子没能……喂,你在听吗?” 他快走上前, 已看不见蛇在何处, 只好提高声音道:“真不是故意的,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陶荇只好往前走着寻着:“出来好吗?” 他叹了口气,转身。 蛇有生以来第一次求偶,以失败告终。 陶荇回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拿着刀, 电筒和打火机,再走入丛林。 “当然要找, 但进林子,还是得做点防备。”他踏上松软落叶,偶尔能在地上树上看到爬痕,但断断续续的,也不确定是不是今天留下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沿着痕迹一路走到丛林尽头,前方,又是那个小山丘。 他便往上,翻过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