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最后一个周四,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有雨,谁知道呢。 福米卡材质的红白棋格桌子上,咖啡已经冷得不能再喝了,餐盘换了叁次,盘子里高热量食物味道都大差不差,刮得餐刀上反着一层凝结的亮油,说实在的,这些东西吃的她胃都有些不舒服了,但她也不得不忍受。 钟宝珍擦干净手,展开衣服里夹着的那张纸条——can you jt fet what i said and start over? i really iss u “他不会要的,直接扔了就好啦。”她连手都没有伸出来,明显是不想帮忙。 而现在它却成为烫手山芋,她也尝试过联系齐思雅,不过在这之前,她已经通过周莎莎知道了,比起周莎莎的言简意赅,齐思雅显得耐心得多,“ryan是不会收的,更不会复合,对他而言分手就是分手,没有理由。” 真的是这样吗?那恼火的红持续灼烧着她的视线,钟宝珍又点了一杯手冲可乐,刚入口她就被那股呛人的苏打水味道刺激得皱起了鼻子。 她找到汤彦钧的s,只有一次的私信机会,她发的却是——rv,it039s bel,shall we et at 2 p at route 580 derapgrill? 可乐杯中的泡泡不断上浮又破灭,直到完全平静,钟宝珍认命般闭上眼,承认吧,这里没有你想见到的脸。 乌云挂满了天幕,那种阴天特有的低沉感笼罩了她,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她又一次安全了,毫无悬念地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惊雷,轰隆的一声闷响,她惊得缩起了脖子,一段吉他和弦紧跟着奏响,钟宝珍无语地摘下了耳机,自己竟然被歌曲吓了一跳。 只是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好打车,根本没有司机愿意接单,钟宝珍查看了步行的距离,也就大概30分钟,比起加价还不如自己走过去。 同样的雨也落在汤彦钧身上,他坐在一辆60年代产的凯迪拉克敞篷跑车上,腕间的陀飞轮的框架旋转了几圈,他都没有走进去。 他的手臂挂在车门边缘,轻轻摇摆着,几滴雨顺着这曲线滚落,汤彦钧忽然笑了,像是终于意识到这有多荒唐一样,转过方向盘,朝出口驶去。 雷鸣接着雨声的低噪,吉他独奏强势地插入,情绪渐进,汤彦钧踩下油门,后轮扬起水雾,一路飞驰。 细雨迷蒙中,汤彦钧注意到一个人撑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在头顶,快步行走着。但这孤独的身影被他很快地略过了。 也是那一刻,钟宝珍决定扔掉这件碍事的衣服,这件衣服浸水后越来越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什么了,什么纸条,什么rv,都见鬼去吧。 “在这场淅沥沥 哗啦啦 纷纷扬的雨中 在一切甜蜜的疯狂的 都远去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