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棍子明显是根据吴兵的身高定制的,吴兵个不高,目测一米七,棍子长度大概一米六。 不过他不是真的当棍子使,也就无所谓了。 没有裁判喊开始,丁修率先发动攻击,上步后棍子持过头顶,朝着吴兵一顿猛砸,速度刚猛,如狂风暴雨,几棍子下来吴兵手都震麻了。 从握棍姿势到出棍的方法,没有一个动作是标准的,放在比赛台上妥妥的零分。 几招后他抓住机会,棍子捅了出去,目标丁修的腰子。 毒蛇般的齐眉棍划破空气,快如闪电,刹那间碰到丁修衣角。 姜还是老的辣,别看前面都是在挨打,只要被抓住一个机会,眨眼就能翻盘,这就是冷兵器的魅力。 丁修深呼吸一口气,肚子往后缩了几厘米,巧妙的避开这一棍。 随着每一棍的落下,大开大合,重若千钧,但又同时具备棍的灵活,或刺,或撩。 丁修用的是刀法。 如果他平时就这这么拿刀的话,看样子这把刀还有点不一般,至少是很长。 吴兵想起来丁修报的名号。 看起来和苗刀很像,但比苗刀要重得多,一刀砍下去瞬间开膛破肚,传说能斩马。 现场,噼里啪啦的声音是长棍相碰发出的,震耳欲聋,棍影一道接一道,看得吴惊目不转睛。 突然,吴兵的棍子被挑飞,从空中落地上,定睛看去,前面半截已然开裂,顶端部分像嚼过的甘蔗。 丁修拱手:“承让。” 老人家棍法灵活,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深得棍法三味,和于承蕙一样,放在以前都是能开宗立派的。 不管是于承蕙也好,吴兵也罢,他们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没有经过生死战斗,出手不够狠,招式间没有杀气。 但功夫是杀人技,杀不了人或者没有杀心,十成功力也只能发挥出七成。 丁修道:“于老也是这样说的。” “嗯。” “侥幸赢了一招。” “一招。” 几个回合输给丁修他有点郁闷的,听到于承蕙一招就败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认识几十年了,年轻时候打过很多次比赛,前几年邀请他过来武术队他也不来,老头倔得很。” 倔归倔,于老头还是很强的,别看丁修是一招拿下的他,但那是出其不意,当时闭眼睛就是迷惑于承蕙,让他粗心。 如果再来一次,一招赢是不可能的。 “好。” 吴惊欲哭无泪,之前被丁修一肘子顶在膝盖上,腿还是麻的,现在还要干活。 …… 自从丁修上楼后,老吴话匣子大开,一边喝着酒一边讲了很多江湖武林的故事,讲宫宝田,讲薛颠,讲李存义,讲郭云深。 因为武林没落,后继无人。 但今天老吴讲的很起劲,情到深处时还拍着丁修的肩膀说,以后的武术传承靠他了,让他千万别断了武道一途,不管怎么难都要坚持下去。 他最怕的是束缚,人一旦有了枷锁就不自由了,而且去武术队不是他的性格,他不想天天跑去给别人表演戚家刀。 坐在吴惊的副驾驶,丁修打量了一下车内环境,座椅很软,内饰很漂亮。 吴惊嘴角翘起:“六十八万的宝马,就是个普通代步车。” 吴惊很满意他的反应,平淡道:“还行吧,找我拍戏的导演很多,一年到头都是在剧组,这车不怎么开,平时放在车库吃灰。” 功夫这个东西需要练,不是一天两天,是十年二十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一大早起床,十年如一日的练。 丁修无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用一半的武功换一生荣华富贵。” 丁修:“因为一半就已经无敌了。” 过了一会,没听到动静,他撇头一看,丁修单手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前面停车。” 每天在家闲着多无聊,他想学点姿势,呸,知识。 小贩看丁修跟看傻子似的,他就是卖片的,还问他有没有片,这不是废话嘛。 “你有哪种片?” “那就一样来一点。” 吴惊等了十几分钟,只见丁修抱着六七十张片子上车,瞅了瞅封面后满头黑线。 “喜欢,不过不是你这种。”吴惊起步加油门,目不转睛盯着前方,骄傲道:“这次找吴老师就是告别的,等手上几部戏拍完我要去港岛了。” 乌龙小子闯情关,太极宗师,小李飞刀,新少林寺,吴惊出道时间不长,星途很好,可以说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