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虽然不认识女人是谁,但宋铃语还是立时举手过去:
“我烧火烧的可好了,一路上过来在野外生火都没被别人发现过。”
“……”
魏鸣岐放下抬起的腿,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姑娘眼里有活,不愧是禹娘带出来的。”
啪!
施凤官轻踢他一脚,气道:“光说别人,你就不知道过去帮帮忙?瞧把我姑脸熏的。”
“……”
魏鸣岐也觉得奇了。
那傻娘们烧火的时候怕不是鼓着腮帮子吹的吧?
也为难她了,要不是到他们这,这女人一辈子怕不是连柴火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
如今谢北伶一伤,家里没几个女人能指望得上,看来这往后几天得他来抗大梁了。
男人难啊,忙着外边还得忙着家里。
“那我去做饭……对了。”
魏鸣岐临走前不忘回头看禹卿一眼,安慰道:
“王再明他们你甭操心,回头我去处理。”
“……”
看他去到了厨屋,原地站着关系已经缓和许多的禹施二人对视一眼,最终施凤官向那边抬抬下巴道:
“我怎么觉着这狗男人和那什么郡主真有事儿啊。”
到底是炕头打过架的兄弟,一撅屁股就能看出有没有什么猫腻。
“有事儿不奇怪,没事儿才奇怪。”
禹卿杏眼泛着淡淡笑意与思索。
鉴于当年的事儿没太多人掺和,以至于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对于魏鸣岐与黎禾乃至琅琊王之间关系的传闻一直没有确切的版本。
流传最广泛的是,东方鸣当初派兵想要将孽子带回再大义灭亲,但被谢魏二人溜掉的同时,意外在船帮中找到了年幼的黎禾。
听起来是不是很有宿命色彩?
本为命中宿敌的二人当时在同一个地方,以至于一人逃掉的同时,另一人却被对方的父亲所收养,而后者原来的师父,也戏剧性成为了包庇魔头的帮凶。
种种奇特的巧合,让许多江湖人愈发深信黎禾就是魏鸣岐的命中克星,无论后者蹦哒多高,终有一天都会迎来既定的宿命。
但身为魏鸣岐的身边人,哪怕前者从未详细透露,但施凤官和禹卿也是知道,这三人不仅关系不浅,当初还发生了不少故事。
“狗男人——嘴是真严。”
施凤官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有天我想起这事儿好奇,都骑着他问了他愣是吭吭唧唧没给我交代清楚。”
“……”
小年轻玩的可真啊。
在心里淡淡感慨一句,年纪更长些的禹卿倒看的清楚,因此全无在魏鸣岐面前的幽怨情绪,反倒十分冷静的道:
“他不提,谢北伶也不提,就说明这事儿在当年不太愉快,说不定三个人心里都有刺儿在,这刺儿不消了,他们在旁人甚至彼此面前坦诚不了,且等着吧。”
“……”
她这么一分析,施凤官不仅没感到轻松反倒忧心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人还真可能是来找麻烦的?反倒姓魏这狗东西优柔寡断的,那岂不是要吃亏?”
嘴上对魏鸣岐骂归骂,但魏鸣岐是她男人,那黎禾她却连面都没见过,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要是对方真的来者不善……
姓魏的下不去手,她可没什么心理负担。
还不知道她已经心动杀念的禹卿递过去个安慰的眼神,道:
“你什么时候见他在女人身上吃过亏。”
“……”
施凤官张张嘴,竟有些无言以对。
不行,越想越恼火。
经过这阵子的交流,施凤官心里对待禹卿的情绪软和了许多,觉着这女人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个关键时候能一起商量事儿的战友。
“他嘴上把的严实,咱们以后一些事儿也不和他商量就是,总不能老是让他将我们当小孩看待。”
施凤官率先发出邀请道:
“我屋里汤还没喝呢,要不要过去一起尝尝。”
“……好。”
禹卿没多想就接受了她的邀请。
原因也很简单,看得清楚归看得清楚,但心里总归不爽,她年纪比魏鸣岐大些,对方有些事儿居然不私底下跟她商量。
禹娘禹娘,
娘白叫的?
遇见事儿了不想着娘,想从她身上尝甜头的时候倒是喊的又亲又勤。
改明儿两巴掌打破他的淘气!
“……”
厨屋里面,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坐在大锅小锅前,小的那个正给大的传授经验。
“您看,一次不能塞太多柴火,不然就会把火压小,锅里火力不够,塞太多更不能像您那样闭着眼睛吹,那样就把烟全吹出来了。”
“哦哦。”
虽然平时在家烧锅不是自己的活计,但难保哪天又被提溜过来干活,施凤阙就听得很认真,虚心请教道:
“铃语你懂的好多。”
“……没有啦,只是农家小孩都会的东西而已。”
小姑娘脸上微红,伸棍儿捣捣灶里道:
“您下次看见火被压小了,就用棍子往上抬抬,等下面火苗上来就烧得快了。”
“……”
灶前正拎着锅铲的青年默默听着二人交流,过了一阵才抬眼过去道:
“铃语,你叫宋铃语对吧?你妹妹叫宋铃音?”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