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高毅乐乐呵呵的拎着礼盒就去琴行蹲他了,里边装的是孟策舟刚从一个富豪收藏家手里弄来的龟壳玳瑁,听说一个能顶他们县城一年gpd。 其余的没说什么,只说了孟策舟想用这个换和他吃一顿午餐,问他同不同意。 下午,他从琴行下班回家,看到了门把挂着的极品血燕,没留纸条是匿名送的。 因为他还记得,鹿青源这个人和孟策舟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口是心非! 往常都是秒接,再不济顶多响三下就通了,但这次响了好一会,最后响起一道机械音就自动挂断了。 以为被拉黑了,就退而求其次给江倦打过去,可江倦也说自己打不通,没人知道鹿青源去了哪里。 关机了。 林景年下意识屏住呼吸,咬着嘴唇给高毅拨过去,好在这个通了,他赶紧询问孟策舟的位置。 “我不信,他连我也不见!高毅,你快告诉我他在哪,求你、算我求你!” 高毅再为难也架不住林景年的逼问,断断续续的都吐出来了。 来不及检查伤口,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骇人的念头在心中无限扩大。 - 夜晚凉风呼啸,吹着能刺穿骨头的冷风,他站在夜色中的影子被月色覆上了一层孤寂。 胖乎乎的花瓣随着晚间的风轻轻摇摆。 林景年弯腰抵着膝盖,大口喘息着起身,满脸警惕的打探了一圈周围:“鹿青源呢,你把鹿青源弄到哪里了?” 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被气的了,从肺管里哼出一声:“死了。” 他整个人几乎唰一下僵住了。 孟策舟与他相对而立,借着银色的月光,他举起手里那朵白嫩的鸡蛋花:“你看,这是我从泰国空运来的塔树,华国两广地带搜遍了也没有这种花,明天我送给你,如果你能喜欢最好——” 挥拳瞬间撞断了□□,轻薄的花瓣簌簌落在脚下砂砾,不一会便被湍急的海浪吞走。 林景年痛苦地抱头,面容哀戚。 语气也自动软乎下来:“怎么了这是?我开玩笑的景年,我、我刚才以为你来找我,结果你开口就是鹿青源,我只是给气着了胡说八道。景年、景年?” 他感觉得到,林景年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劲。 林景年的身体抖得很厉害,他也开始害怕了,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也不敢不用力怕人跑了。俩人就这么纠缠着,期间踩到了无数贝壳,身上、头发都沾了沙子,被风吹着,特别狼狈。 折腾下来,他疲惫地叹气:“景年——” 林景年无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圈又红又肿,头发被海水洇湿贴在皮肤上,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