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动的音符钻过窗户的缝隙,落在孟策舟黑沉沉的眼珠里。 江倦看着自己倒影在玻璃的影子,笑道:“自从小林老师来了我们兴趣班,不仅生意翻了好几翻,更多的是能让这些孩子能有能力接触到更好的教育水平。不仅我们老板喜欢,我们更喜欢,所以老板您就把心放盆骨里吧,只要开发了我们小镇,保证让您生意从此红红火火更上一楼,这……更主要的是这些孩子也能见识更广袤的世界不是?” “鹿青源啊!他……”江倦棘手道:“他性子跟别人不一样,又拗又闷,当年干生意就是这么被别人挤走的,前两天纯粹是个误会,平时人挺好的,当年小林老师就是他留下的。” 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孟策舟继续看了几眼,见快下课了就离开了这里。江倦也忙不迭地跟上。 不过由于上边交代的任务,他只好也跟着孟策舟每天来观光。 来新邻居了? 孟策舟没想到林景年会在这个时候开门,林景年没想到孟策舟会来敲门。 林景年抬手把菜扔了,抵着门业就要关门,孟策舟赶紧一掌摁着门板,阻止他的动作。 “进不进来,这里都不欢迎你。” “……”林景年松开,微喘着气,怨愤地看了他一眼。 说到后面,他语气透着生疏和僵硬:“他们都说新邻居……都要串门打个招呼,不是吗?既然现在见了面,也算是打招呼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脚步声渐远,身后又开始响起装修音,林景年甩手关了门,一刻不停地跑到杂物室抽出行李箱拖到卧室塞衣服。 和手忙脚乱了半天,衣服没装进去反倒整个房间都被他搅得混乱不堪,杯子被碰碎了好几个,最后堪堪塞满了行李箱,还没拉走两步,生了锈的轮子咔嚓掉了俩,拉杆也被氧化的摇摇欲坠。 一声,脆弱的箱子崩开了卡扣,皱巴巴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仿佛连行李箱也知道,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孟策舟也会再次找到他。 惨淡的月光落在他掌心,不管握紧或松开,都会被月光淡淡覆上一层躲不掉,正如他自己。 况且就算要躲,他又能躲到什么时候、躲在什么地方? 东躲西藏是老鼠该干的事情,而他林景年是人。 “小景儿,走!拉磨去!” “什么拉磨?” 林景年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江倦够头一看,立马嫌弃地撇嘴:“两条活了三十年的水蛭?” 二话不说,江倦立马夺走了,搂着他一路嘻嘻哈哈的去了琴行。 江倦豪放的往他背上一拍:“以为是兄弟,原来是前老板娘!” 林景年翻了个白眼,默默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地方,江倦开怀大笑又把他搂在怀里:“你这样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这段时间大老板老往琴行跑,嗨~我寻思大老板相中我了呢,回去好几天都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