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承瞪他，“难道不是？” 林少川嘴角勾起，说道：“商垣……他是被孟策舟气死的，不是应该找孟策舟吗？你找错人了吧。” 过了一会，见林少川没忍住再次笑出声，他顿觉被套路了，于是恼羞成怒，拔出匕首反手捅进他肩膀。 “痛吗？许执死的时候，我的心就像你现在一样，不、我比你痛，痛千倍！百倍！” 可他还跟没事人似的，“那就说明，你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幅鬼样子确实没出息，商垣看你看得挺透的，你确实没用，连我家的小聋子都不如。” 商晚承又加了一分力道，林少川浑身发抖，嘴唇乌青，可咬死不喊痛。 等半个匕首没入，林少川憋得发紫的脸色才出了口气：“折磨我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旁边还有个人呢？逮着我一个好像不太公平吧。” “我又不喜欢他，死了就死了。我太疼了，先让我缓一会。” 商晚承这才终于从死气沉沉中恢复了一点气色，只是这种气色包含了太多阴暗扭曲的疯癫。 商晚承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枪在他面前举了举，眼底染上兴奋的赤红：“三颗子弹，我们一人一颗。” “他不喜欢也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了，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商晚承举起枪指向市中心：“出门全都是孟策舟他们造的车，连政府都在海外给他们做背书，而我们呢？我们商氏什么都没有了，我父亲一死，那些个股东没一个服气我的，我留在昭安也是等死，倒不如临走前拉两个垫背的当报仇了。” 他举手上膛，垂手“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商晚承连人带枪摔在地面。 “话真多。” 林景年似乎还在惊魂未定，等反应过来，林少川已经把他拽起来朝门口推了。 那一脚没有伤到器官，商晚承忍着剧痛爬起来去够枪，差一指的时候被林少川抬脚踢开，商晚承怒吼一声，拉着人开始扭打起来。 他们俩打的尘土飞扬，像是被蒙上一层黄色纱布，隐约间看到林景年从门口又折回来了。 林景年还没说什么，商晚承奋起起身，从林少川肩膀拔走匕首，直愣愣冲他刺下。 眼睛林景年躲不掉，电光火石间，他手枪也来不及扔，飞身扑过去。 “啪、嗒、” 他刺的用力，刀刃深深捅进了林少川的小腹，染红了他半边衣服，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碗口大的血滩。 他杀人了。 响动巨大，不等门外看守察觉不对劲，警笛声率先由远及近响起，那几个人脚底抹油一溜烟全跑了。 “过来。” “我都说了你跟我聊会天，你看，现在没机会了吧。” 林景年看着他, 没动。 林少川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卸下了往常的沉稳露出原本削薄的眉眼。 是警察他们在尝试撬锁和砸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