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也是无限流穿越者呢!概率很大的!” “什么无限流?” 江眠一身修身西装,衬得身形颀长。他轻缓地点了头,侧脸从助理怀里一叠礼物盒中拿最上方的那个黑丝绒盒。 “哎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领着一个稍微瘦弱一点的男人走来,映着宴会中金黄光线,映着那张利如刀锋的眉眼,气质凛冽,目光如炬。 “我前两天说去看你,结果你说什么还在住院。”商知许目光挪到手里的礼盒上面,不爽道:“我打量着你想休息就没去,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参加孟策舟他姐姐的生日宴……真是好心情,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病秧子的模样!” 不挡不要紧,一下子直接刺中了商知许的眼睛,刺的猩红。 商知许怒火中烧,呼吸紊乱,死死地瞪着他。 那天他刚开完会回家,进门便看到客厅里只有他爸妈俩人,空荡的客厅没有开灯显得阴暗,寡淡的余晖斜铺在华兰身上,衬出她浅显的表情。 “每年清明你都会去那里见她,以为不说,我就能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华兰叹了口气,也是叹得断断续续的: 商垣猛然抬头,嘴唇苍白,下巴青色胡茬长出了一截,神色难堪:“老婆,你是我初恋,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望着他颓唐的模样,华兰伤心地抹掉眼泪:“那天宴会,晚承说的都是实话对吧?算了……都算了,离婚吧。” 商知许不敢置信地向前迈出两步,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到华兰面前“噗通”跪下,小心试探: “没有。” “她死了我才会离婚的,正是因为她死了,”华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眼神流出浓郁的悲切,再也忍不住心中难过: 时间会消除一切痕迹,包括人的恶,留下的只有淡淡一抹美好。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商知许兜兜转转,绕着昭安转了好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转到了江眠那里,结果却被江眠闭门不见。 “江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商知许眼角抽搐,眼眶里迅速氤氲嘁一层雾气,既是质问也是祈求。 “大哥,我爸都跟你妈离婚了,你怎么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江眠哥早就跟你说分手了,你忘了吗?” “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能力比不上孟总,怎么连眼光也不及孟总一半啊?” 车太田撇嘴:“就反派跟攻的关系……也用不着挑拨吧?” 商知许松开江眠,冷笑道:“孟策舟?他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呢?当初要不是没有他,我爸妈又怎么会离婚?你少在这得意!且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的好孟总还能耀武扬威多久!” “……” “明白了……”林景年虽然不理解,但表示震惊。 宴会占地千平,装饰金碧辉煌,鎏金吊顶,宝石装饰,钻石多的跟垃圾似的被铺在地面当饰品。 主持人意气风发地站在演讲台:“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孟夫人向大家发表感谢致辞,也在这里希望孟夫人健康常驻,福寿无边!” 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上面,与聚光灯一起来的竟是一个瘦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