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华兰母子的事情是在辛暧孕期,她当时十分恼火恨不得再拎着刀去找商垣,可那个时候辛暧脾气已经彻底磨平,还是拿着华兰的资料跟商垣商量,说给华兰一笔钱让她出国,孩子接回来给她抚养。 华兰和商知许的公之于众,彻底碎掉她在与周垣表面上粉饰的太平。 怀孕时的辛暧一个人度过多少个夜晚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也时不时在想,大概是年轻时太骄纵,等老了报应就来了。 不出意料的,辛暧那天难产,足足生了一天,命都搭进去半条,意料之内的得了产后抑郁。每天精神不振,抱着还是孩子的商晚承呆愣地呢喃商垣的名字,每当午夜梦回,也都是一些商垣警惕她不准靠近华兰母子的样子。 真正压垮辛暧的,是辛家破灭的那一天。 当年独霸一方的企业瞬间土崩瓦解,辛父心梗而死,辛母悲伤过度也没活几天,剩下的辛家人锒铛入狱,一个不剩。 第二天商垣便把华兰和商知许接回商家,当着辛暧的面,许给商知许未来继承人。 夫妻俩闹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最后任死了商垣依然对她痛恨。 以至于商晚承长这么大,仍不知道亲生母亲被埋在了哪里。 之所以林景年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车太田花了十几章的笔墨浓重描写了辛暧和商垣,他原本以为是为了哥哥弟弟争家产埋伏笔,结果后边啥也没有。 林景年又用“罪魁祸首”的眼神瞥向车太田。 这些年来,商晚承处处和商知许作比较、处处作对。 其实这么斗下去商晚承真不一定这么恨商知许,归根结底还要怪商垣。 和辛暧一样,商晚承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一人。 “凭什么你这种烂人也能得到父亲的疼爱?你出轨张学晨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都会理解你?就像父亲一样!” “有种打死我,不然我早晚杀了你!今天毒药我应该下到你杯子里,我刚才就应该毒死你,你个混蛋!” 哦吼—— 刚才还在哭着劝架的华兰也懵了,商垣大怒,一拍桌子:“来人,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抓起来!” 被拉开时,商垣恨铁不成钢,过去又给商晚承几个巴掌,试图打醒自己这个混账儿子。 他眼圈血红,满脸伤痕累累,眼神浓浓悲痛流露:“为什么……同样都是您的儿子,我们两个同样都流着您的血液,您什么对我一点也不好……为什么啊爸?我究竟哪里不好……” “爸,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点,我、我妈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害她们母子,您如果因为我有个这样的母亲而对我冷漠,我不甘心啊——”商晚承说着,眼泪与汗珠狼狈的混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泪哪些是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