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搭理人了呢?萧安然想到了自己故作亲近的话,仿佛就在她说完后,谢青烟才倏然变了脸色的。又想到满京贵女,纪昭月素来只待谢青烟不同,数次为她出头,如今更是直接住到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婚夫妻,也不过如此了吧?萧安然心中一亮,仿佛确认了什么,眼珠子不动声色转了转,笑起来,转而同谢青烟说话,抬头见到她的发饰,便毫不犹豫夸赞,“谢小姐头上的紫玉镂金簪好生眼熟,听闻珍宝阁只售了两只,一支原在你手里,果然美人配好簪。”谢青烟被夸,淡然垂眸,恭敬回与她,“是小将军送臣女的,臣女也不知如此珍贵。”萧安然当然知道是纪昭月送的,本来这只簪子她想要,派人去买时却被告知将军府已将其买走,她也没想到最后会在谢青烟头上看到它。公主眉眼柔和,故意一脸艳羡,“昭昭待你真好,有什么好的都第一时间想着你,旁人可没这待遇,你怕是她心中最最重要之人了。”谢青烟眼眸微亮,我,我有那么重要吗?无论对方说这句话的本意是什么,小姑娘此刻心中都美滋滋的。萧安然见她神色微缓,又道,“对了,我的暖房里还有些绿菊,谢小姐要不要看看?”谢青烟有些高兴了,也不想驳了公主的面子,便矜持点头。萧安然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又扭头与唐染栀道,“那唐小姐继续看,我们回头再聊。”唐染栀人傻了,怎么三言两语,人就被她请走了?不是自己将人邀出来套近乎的吗?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染栀觉得,公主仿佛有些排斥她,可她记得她与公主并不曾有矛盾。枝上的红梅被折断捏在手心,她一直想的很多,此时难免会猜测,公主是不喜她,还是不喜相君府?最受宠公主的态度,往往代表了陛下的态度。陛下也是这个意思?三人走在路上,公主侧首说话,“谢小姐,我可以唤你青烟吗,我们也算见过许多次,总是叫谢小姐有些过于生疏了。”谢青烟点头,轻声细语的,“自然可以。”“青烟和小将军关系愈发好了,我看了真是羡慕。”纪昭月不明白她在羡慕什么,“以公主的身份地位,挥挥手,大把人愿意与你做好友。”“你也说了,是以我的身份地位,若我没有公主的身份,只是个普通女子,又有谁会待我好?”她含笑看着,“所以昭昭你与青烟的关系才愈加可贵。”谢青烟默默握紧了掌心的手指,她什么都没有,可昭昭还是愿意待她好,不为旁的,只为她这个人。她知道公主莫名想与她们来往,定有所图,不该被三言两语引诱的,可还是很开心。纪昭月倒没想太多,摇摇头又道,“以殿,安然你的性情,就算没有如今身份,也会有人想和你交朋友的,不要妄自菲薄。”和公主讲话还挺高兴。“是吗,在昭昭眼里我性情还算不错?”“对啊,比起其他……”话音未落,被人眼疾手快捏了捏手指,她又闭嘴了,骤然发现这话不该说,转而道,“公主性格很好,这几次交往中我便看出来了。”“果然人听见夸奖心情会变好。”她望向远处,含笑道,垂眸时看见两人始终不曾分开的手,心里对她们的关系隐约有了论断。萧安然将两人带去暖房,里面有各种珍贵的花草,可供观赏,侍弄花草的下人看见她们后便行礼离去,她将人在此地留了小半个时辰,说上好些话,直到觉得三人关系近了不少,才又将她们带回宴上。她们在一起并不引人猜忌,即使是在这般风口浪尖上。有萧安然有意无意的照顾与阻拦旁人过来套近乎,纪昭月和谢青烟宴席吃的还算舒心,等宴席散了便手拉手离开,此时已近黄昏了,锦绣堂的侍女得了吩咐,开始烧热水,等她们回来沐浴。纪昭月还没入府便满心愉悦,谢青烟几次想和她说话,见她这幅色上心头的模样,都气呼呼转到一边去没说出来。直到进了院子,她愈加放肆,不顾侍女们都在,伸手便将她抱小孩儿似抱起,她被迫坐在人手臂上,先是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马将人抱紧,脑袋埋在她胸口,生气喊道,“纪昭月!你干嘛,还有好多人呢。”声音偏又带着几分娇,叫人愈发爱欺负她。她为人正经矜持,可她偏要她露出与众不同的模样来。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脸颊偷掐了一下,又粉又嫩。谢青烟不由将脑袋埋的更深,进屋后恼怒道,“纪昭月,天还没黑!”纪昭月一手抱着人,一脚勾着门框关了门,嘴中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你说的是回去后,并没有说必须等天黑!”谢青烟:……被人脱去鞋袜时,还是没忍住用玉白小脚愤愤踢她。第57章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又开始叫水了,侍女们对视一眼,默默让人抬了水送进去。里面有两个软倒在榻上的女子,缩在被子里微合眼皮,闭目养神,不过一个是爽的,另一个纯纯累的。趁侍女们专心换水,纪昭月缓了缓又睁开眼,欺身过去将人抱了满怀,手指在她赛雪的肌肤上轻轻划动,那里有一些勒出的红痕,特别醒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