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永月照洿宫(1 / 1)

景峥见大女儿换上成年贵女装束,恐慌愈甚。望着姐弟俩,他心中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后下定了决心。这时,容南莲的病也开始好转。 容南莲知道后歇斯底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这些,他都让儿子远远看着。 “他竟然!!” 景令瑰忽然问她他的生母到底埋在哪里,容氏或是心虚或是慌张,下意识甩了儿子一掌并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她这个母亲,对于景令瑰来说尽心尽职。他说要跟姐姐睡一起,她就让姐弟俩一同吃住。他说不想要宫女侍寝,她从未安排宫人给景令瑰。他说不要让姐姐那么早嫁人,她有意跟皇帝拖延景元琦被提到论嫁的婚事。 容南莲黯然伤神,虽然她本希望只是养个太子,潜意识里也害怕生母之事暴露,但还是忍不住渴求更多母子亲情。 既然他都是为了姐姐,那她还有必要给元琦作个慈母,好好准备她的婚事了。 容南莲漫不经心地举起酒觞,染上鲜红的指甲与莲花纹的杯面在瞬间贴合融为一体,再于自己茕茕的影子里跌成碎片。 景元琦听说皇后与弟弟的争执后,立马让绿摇带她去找景令瑰。 大抵父亲也在。她无意中摩挲到左手腕上的玉镯,嘉珺那里也有一只,却不见他常戴,说是怕碎。从小嘉珺更得皇后喜欢,父亲却对他泛泛……景元琦不禁有些沉入了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子,压下嘴中微微发苦的味道,来到了内室。 她盯着他的脸。 不愿揭开的往事,就这么轻易出现在眼前了。那天的满墙荼蘼,似乎攀爬在景令瑰的身上,又或许自他体内苏生复活;只要稍微靠近,花香和暖意便穿肠入肚,于腹中溃烂,她再次狼狈回到彼时欢笑的傍晚。 景元琦猛地惊醒。 她双手却慢慢握紧,一步步地,孑孓离开了。 可好?绿摇没有理由接受,却也没有理由拒绝。 对此地的记忆,只留下花架和那个小小的男孩。阁楼上有轻微烧毁的痕迹,景元琦摸上去,莫名感到耳畔有风掠过。 “殿下,我们还是离开吧。”绿摇说道,害怕地看向四周。 待两人刚要跨过门槛,背后平白无故响起了一冰冷女声,“莫走。” “我时日不多,终于等到你们。”女子咳了几声,转而艰难开口,“你可是阿琦?” 女人静静看着她,面色逐渐染上悲戚。她如捧在手心里的雪,被扼杀在赐予的温度中,直至销逝。 那女鬼断断续续说着,身形也渐渐隐去,直至消失不见。 绿摇最先反应过来,毕竟她见识得比旁边的少女要多。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陛下要知道陆贵嫔之魂回归只为了向其女诉仇,元琦该如何自处? 少女轻轻应了,“我听绿摇的。” 这金镜当真如此神奇,竟能让人瞧见追魂逝者。她又想到这是父亲赠与的,难道是父亲的用意? 夜梦里,那个白衣黑发的女子好像抚摸着她的脸庞。明明是如此漆黑的夜,景元琦却未觉得黑暗,只要有母亲在,再漫长的夜也终有破晓。 “绿摇绿摇,你是不是瞒我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关于弟弟的事情。 少女抿了抿唇,“阿归的……不,他和皇后的事情。” “不错,我们宫人大多都猜,容修仪的故去,跟皇后有关。”她俯下身,在景元琦耳边低低说道。 绿摇叹气苦笑,“皇后也不可能得知我所说的话吧。” 不久,景元琦还是见到了景令瑰。他脸上的红痕已经消退,与往常无异,只是整个人更加清瘦安静,不见以前的开朗多话。 “既然你受伤不想说话,那今晚还是我继续讲故事吧。”景元琦戳着他没掉牙的半边脸颊,坏笑道。 景元琦思索着平日所看的志怪传奇,“你想听些什么?” 一旁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看的志异,关于神鬼和人的种种异事,“那我随便说说了。” “她能吹箫引来凤凰,让凤凰降落至京城。” 景令瑰瘪嘴,“是这里的都城吗?” 一江之隔,咫尺南北;中原沦丧,南国难安。 他长大以后,想去北方看看,那曾经引来凤凰的故都。 景令瑰眨眨眼,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玄都在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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