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名阿斯塔特困住,亲吻舔舐,像恋人一般交颈,这可真是荒唐的一幕。 你身心颤抖,因他这凡俗间男女交欢的举动,就像是在昭示高居在天穹之上那圣洁的天使,其实也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一样,这些帝皇的战士,他们的欲望其实和凡人是共通的吗?你头一次真切意识到阿斯塔特虽是超人,却也属于人的范畴,他们本就是从凡人间走出经由十九道改造手术才造就出来的战士,因此他们自然而然拥有着人性……那么这是否意味着阿斯塔特们也会像凡人般被诱惑?就像你曾用美貌引诱欧律狄刻上的豪强贵族一样,阿斯塔特也会被色相欢愉勾引?如果是,这是否又意味着阿斯塔特们其实有着堕落沉沦的可能呢?你不敢细想,这念头过于亵渎丑恶,你常鄙夷自己的心灵在欧律狄刻被浸染的过于肮脏。 他正亲吻你的手,时不时用牙齿咬一咬,它们很柔软,细腻而柔嫩,用这样一双手为他抱剑该是多么完美,倘若他的剑有灵魂,那这灵魂也一定会为之欣喜雀跃,或许他现在就该让自己的剑和你的手亲密接触下。 卢修斯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在表达自己的疑惑,他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让他舔你,为什么不让他亲吻你,明明他的身体是这么难受,就像有把火在正在炙烤他一样,而你就像绿叶上清凉的露珠。 “因为这是不合适的。” “我不能舔你吗?你很香,而我很难过。” 卢修斯似乎完全不觉得他在做一件情色、淫秽的事,和困倦了就躺下入睡,饥饿了就吃些东西一样,他自然而然的在你身上寻觅着慰藉……你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动了情,还是在故意任性的捉弄你。 “我不知道。”卢修斯诚实的回答,“但我想这么做。” “从刚刚开始,我就感觉身体下面胀胀的。”卢修斯看着你,“我这是怎么了,它以前从不这样的。” 是指他的男性生殖器吗?你不可避免的想到塔维兹只穿着缠腰布坐在你面前的样子,那双腿间素来平静的地方其实也会胀起来? 卢修斯他…可能只是发情了,你心里想着但没有开口。 卢修斯是不是太单纯了一些?你心里想,他怎么连这点性知识都不知道,难道他小的时候就没好奇过男女之间是怎么生小孩的吗?难道他真的就只对剑术感兴趣,生活里除了剑便不再有其他吗? “不!”你惶恐的抓住他的臂甲,这可不行。 “这很正常。” “你没有生病。” “你只是太激动了才会这样。” “在战场上,我激动过无数次。”他对你的话表示怀疑。 “喜欢?” “我确实很喜欢你,你很漂亮,很适合留在我身边为我抱剑。” “你一个人平静一会儿,干点别的事就会好的。”你用手推了推他的胸甲。 “让我再喜欢一会儿。”他搂紧你的腰。 “你必须要停下了,这并不好。”你再次试图阻止。 他蹙眉,你总是阻拦他,就好像他不能对你做这种事一样。 难道是你不喜欢他? “这里是公共场合。” “何况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可以做……” “你说什么?”他问。 “你想说,你不情愿?”他挑眉,语气莫名尖刻。 “停下做这样的事,其实对你我都好。”你又补充,希望自己之前的拒绝不要显得太冷漠。似乎已经冷却了。 “卢修斯大人?” 他漠然回首,神色冷冽如严冬里的初霜,那漫不经心的眼神,竟有些讥诮,先前对你充满柔情蜜意的场景,仿佛只是一场飘渺而短暂的幻梦,瞬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卢修斯带着一股被羞辱般的忿忿,离开了训练室。 塔维兹在地勤人员的接引下从雷鹰战机中走出,远处还有另外两架雷鹰正缓缓驶入轨道,那庞大的、流线型的机身因刚经历过作战的缘故正散发出灼人的热度。 塔维兹喜欢这种有条不紊,他伫立在甲板上打量着四周,天神般的躯体高大挺拔。 在登机甲板上与军务部的海军做好交接后,塔维兹也通过那道厚重的舱门离开这里,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并用战舰内部的通讯频道传唤你来为他服务,塔维兹从甲胄里拿出一枝灰扑扑的植物,它细长的秸秆末端长着灰黑的‘花朵’,也有可能是叶子,只是塔维兹觉得这末端硕大展开的部分应该属于‘花朵’的范畴,这是个长得很奇怪的植物,有六片纤长微微卷曲的花瓣,中间是灰绿色的长长花蕊,形状有点像古画中的百合,但它颜色独特,是像被烈火烧过一样的灰,谈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怪诞,在他刚刚所战斗的那个星球,到处都长满了这种植物,它们疯长的比人都高,他和手下的战士用剑当镰刀一路切割一路行进,在这些植物被斩断倒在他脚下的时候,塔维兹发现植物的顶端的长着这种花,很是新奇,他想带回来让你也看一看于是顺手摘了一朵。 ———————————————————————————— 当收到塔维兹的传唤,你的内心闪动着小小的欣喜,原来你其实这么想见塔维兹吗?唉,你在你心里叹气,就跟要赶去和心仪男孩子约会的怀春少女一样,你笑着自己。 你离开房间,脚步轻快的赶去塔维兹那里。 “大人。” “y/n。”塔维兹叫了叫你的名字,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随后又落在你发间的玫瑰上,他嘴角不自觉的微扬,“玫瑰?” “那他一定费了不少心力,玫瑰很珍贵。”他端详着你,像端详一副美丽的画作,“很适合你,很美丽。” “其实,我也有花要送给你。” “花儿也会长得很奇怪?”你衷心的说出你的感受,在欧律狄刻从未见过真正的花朵的你,一天之内就见到了两种花,而且它们之间的差异是如此巨大。 和你分享奇怪的东西?你心里感到些微的甜蜜。 塔维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是说用索尔·塔维兹命名这种长得很奇怪的花?这我可不要。”他听到你的话露出苦恼的神色。 不知怎的,你们两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好像刚刚你们一起说了个笑话,这种快乐是如此平凡简单,你觉得这次任务回来塔维兹都没那么严肃了,而你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故作娇顺。 你看向他,笑道:“这该不会是在动用连长的私权吧?” “我们军团追求内外的完美,因此对迎宾的凡人舰员要求品貌端正,我觉得你很合适。”他看向你,“所以你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