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的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一金够寻常百姓生活一年,她倒要看看它贵在哪里。“这瓶还加了麻醉,敷上之后伤患立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能少遭很多罪。”赵清蓉道:“那给她用便宜的,让她多吃点苦头。”春尽睨她一眼,她立刻缩起脖子,藏在四夫人金浅身后,面上虽仍有不忿,可却不敢再有微词。“就用这瓶吧。”反正不用她掏钱,当然要用最好的,不然她也跟着受苦。低头看一眼被牢牢抓着的手腕,又是一声叹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当高门主母。都是她阴德的。不过贵有贵的好处,一金的止痛药撒上去,拂雪立刻就安静了,手上的力道也减弱了不少。春尽:还得是我决策英明,她好我好大家好。女郎中医术很好,胆大心细,动作麻利,伤口很快就缝合好了,针脚匀称平整,看着像是不会留疤的样子。“夫人,这几日要格外注意伤者的情况,若是发高烧的话,就用冷帕子擦拭全身降温,她身上的衣服最好也换一下,否则脏污沾到伤口上,容易发炎。我写一张方子,每日三次煎服,会好得快些。若无意外,七日之后便可拆线。”春尽点点头,让桃枝带她下去拿诊费,之后准备在余下的三人里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由她来照顾拂雪。平时姐妹情深,现在正是考验感情的时候。眼神扫到谁就是……谁?范黎?毕竟是他的小情人儿,他来照顾也行。“将军,拂雪姑娘就……”“夫人,我看拂雪对你很是依赖,就辛苦你照顾了。”说完朝其他人使眼色,大家跑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春尽:露出想骂人的微笑。床上的人脸色比之前还要白,嘴唇干裂起皮,鬓发间全是汗水,呼吸浅到听不见,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活着。不过春尽毫不怀疑,因为就在刚才,她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又重了。她现在比较关心,是拂雪先清醒,还是她的手腕先断掉。我的手腕,跟着我辛苦了,等摆脱了桎梏,一定给你买十个金镯子戴。平静下来,春尽想起郎中说的,想找个丫鬟来帮拂雪换衣服,嗓子都喊破了,硬是一个人都没有。都干什么去了?玩忽职守,回头一定要扣她们月钱。“算了,等春桃枝回来换吧。”可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得人都干涸了,就是不见那丫头的人影。拂雪不停冒汗,脏烂的血衣黏在身上,看起来十分不舒服。“真是欠你的!”她发一句牢骚,把拂雪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肚、肚兜应该不用换吧?拂雪哼唧着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白色牡丹花肚兜松开,露出圆润饱满的蓓蕾。春尽看着那鲜嫩的粉,忍不住凑近观察。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粉?恰巧,拂雪好像躺得并不舒服,又侧了一下身,春尽的唇就贴上了嫣粉的花苞。霎时间,春尽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起身。“姐姐,你在干什么?”拂雪虚弱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春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第4章 “如果我说是不小心的,你信吗?”春尽僵硬地抬头,撞进拂雪幽深的桃花眼,心里泛起轻微的涟漪,就像海棠花瓣掉落在池塘里,很快便了无痕迹。拂雪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了她许久,漆黑的瞳仁蒙着一层雾,似是怕泄露出某种情绪。春尽被看得心里发毛,正要再解释一下,就被一把按到了胸前。“姐姐,我好想你。”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浓重的鼻音。脸埋在柔软中,淡淡的馨香差点迷惑了春尽的神志,幸好她意志力坚定,只是一晃神就冷静下来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我是……”大冤种(哽咽)拂雪没再说什么,揽在她身上的手紧了些,胸膛略有不稳地起伏着。春尽已经用尽力气梗着脖子了,可那东西还是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唇侧,让她的心一紧一紧的,比荡秋千还要刺激。“那个……要不你先放开我?”春尽往上挺了下。身,又被铁臂压弯了腰,她羞恼不已,一股邪火蹿上头顶。不就粉了点圆了点吗软了点吗,显摆什么呀,我也有!拂雪压根不理她,春尽独自生完气,决定跟她讲道理,抬头才发现她又晕过去了。“……”无语到极致,她反倒笑了起来。前院的丝竹声娇笑声飘过来,春尽缓缓从拂雪的臂弯里出来,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端得一副矜贵高雅的姿态。她平静无波地自语:“要不把他们都杀了吧?”首先送范黎那个渣男归西,带回来不好好看顾,把烂摊子全推到她身上,倒像是为她娶了个妾似的。狗男人,老娘跟你拼了!春尽正欲去兴师问罪,忽觉衣摆一紧,她低头看去,拂雪的手无意识地胡乱抓扯她的衣袖,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安。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拂雪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泣,嘴里不停叫着“姐姐”,她的眼尾浸出了泪水,滑落下去跟脸上的细汗混在一起,染湿了鬓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