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拿过来!”严女官不耐烦地道。
陶清竹将册子放到她手上。
那册子足有三指厚,上头记载的财物颇为可观。
看着看着,严女官的心情才畅快起来。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比手上有银子更叫人踏实的。
也还好,那些贵妇人先前为了把女儿送进女学不择手段,她也没手软,这才为自己攒下了这么一笔可观的数目。
后来贵女们虽然被迫离开了,可是送出去的东西,那些贵妇人们怎么好往回要。
所以就都是她的了。
一堆册子看完,严女官心情大好,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下来:“还剩下不少东西,清竹,咱们带着离开京城,去往别处,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吧!”
陶清竹面色依旧淡淡的:“大人还有女学的责任,如何走得开身?”
“女学?”严女官冷笑一声,“如今太后已经下了旨意,叫我先在女学待着,实际上剥了我所有实权,如今只是叫我占着那个地方,等着宫里把新人派过来罢了!”
如今,那女学里外竟然都是由曲氏说了算了!
那个贱人!
一定是一早就看透了,这女学到底是由温元姝做主,所以才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不,如今她倒了台,曲氏可不就扶摇而上了吗!
就算那人做起事来有模有样又如何?
只要她跟温元姝之间的那层关系还在,曲氏这位置就坐不稳!
不管她再怎么出色,只要那层关系在,太后就不可能放心,别人也不可能真的对她心服口服!
所以这个位置,曲氏也坐不稳!
一想到这儿,严女官心里顿时又好受了许多。
“对了清竹,”严女官道,“你如今身体残缺,行走在外诸多不便,不如就办成宫中内侍,如此一来,咱们两个到外头行走,也能叫人多几分敬畏,如何?”
她要走,这女官的身份也就没法用了,但陶清竹不同,他只需要扮做内侍,到时候再由她进行些许**,走出去一定能让众人敬仰。
在京城憋屈也就算了,但是出了京城,她不愿意再向任何人低头。
陶清竹眼睫低垂,掩住眼底刻骨的恨意。
他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严女官。
可严女官在事后对他非但没有半点歉意,现在竟然还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叫他假扮内侍……
真是亏得严女官能想出这样折辱人的法子。
不过,他早就对严女官死了心,既然马上就要离开了,他自然也给自己留了退路。
不过……
“大人,”陶清竹道,“我的身契,还在大人那吗?”
“自然,”严女官点点头,“你放心,你的身契啊,我收得格外仔细,不会出岔子的。”
陶清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大人有心了。”
谁要她的这份仔细。
她要是把他的身契随便扔一个地方还好,他随手就捡来烧了,也省得在她面前做戏的功夫了。
陶清竹伺候严女官用完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走。
他能如何走呢。
他如今受制于人,连身契都在旁人手里,又能怎么办呢……
可是……难道就叫他这么忍着?
他如何能忍!
陶清竹的拳头握得吱呀作响,却又猛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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