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还是忍不住悄悄问对方:ldquo你很恨他是吗?rdquoldquo你说呢?rdquo沈尉烟看都不看她就回了。带路的军人将几人分进几个房间里。即使明玫几人很担心,沈尉烟却很熟稔地和任诱走进了同一个房间。等到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般置气道:ldquo你跟着我进来干嘛?这些天不是一直当我是空气吗?干嘛还跟我住一个房间?rdquo任诱:ldquo我......我先进来的。rdquo周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接着沈尉烟脸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恼道:ldquo你滚出去。rdquo任诱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那笑里是释然,是伤感,却又舍不得......可对方那么讨厌她,那么恨她,她必须要走了。只是走之前,她还是想抱着她睡一晚,就最后一次,抱着她......沈尉烟走到了床边,恼她无缘无故笑,恼她跟个木头一样不肯挪动一步,可心里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酸意。像是委屈,像是难受,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对方无视她的那些愤怒都发泄出来。直到她回头的瞬间,任诱忽然抱住了她,猛地将她扑到了床上。身体微微弹起,却抵不过身上人的柔软。任诱开始脱自己的外套。沈尉烟这才回过神来,红了耳根,又立刻对她拳打脚踢。ldquo你又来?!rdquoldquo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就想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rdquo任诱很无奈,可脱去外套后依旧舍不得放手,面对她的挣扎越发用力,直到将对方牢牢地箍在怀里,才轻声道:ldquo外套太脏了,你别动,我就这样抱着你......rdquo听到这话,沈尉烟愣了一下。心里越来越酸,愤怒越来越强烈。她就是恨对方。凭什么说冷落就冷落她,说要抱就抱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她当什么呢?!所以她还是挣扎着,努力着,想挣脱对方的怀抱。只可惜对方就跟铁笼一样,让她动弹不得,想动嘴都动不了,白白闹出一身大汗。两人身体紧贴,她喘着气,最后没办法,只能道:ldquo我要去洗漱!你身上臭死了,换身衣服好不好?!rdquoldquo不好。rdquo任诱就跟铁了心一样,额头抵在她脖颈处,清浅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肤。可她看不到她眼底的泪意,只能听到她低微的声音:ldquo要是你相信我就好了,相信我爱你......rdquoldquo你滚开我就相信......rdquo沈尉烟声音里依旧带着怨气。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待在女人怀里她会这么安心,为何对方怀里会这么温暖,为何她会毫无防备地产生困意......紧绷了好些天的神经似乎瞬间放松下来,她疲惫,困倦,缓缓闭上眼,就连临睡前还在骂对方:ldquo混蛋......rdquoldquo嗯,你说的对。rdquo任诱低声应她,轻轻触碰着她的脸,她细腻柔软的脸颊,像白羽般的睫毛,那双紧闭的好看的眼睛......直至低下头,缓缓吻住那不知吻过多少次的唇。她虔诚的,如同奴隶向自己的女王献上一切。轻轻的,唯恐惊扰了梦中人。一寸寸的,轻吻对方的软唇,留下一颗滚烫的眼泪。任诱最终还是离开了。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实验基地的最深处,沈博士的秘密实验室里。却殊不知当她离开后沈尉烟便睁开了眼,一路看着她走进实验室大门,眼底带着没人能看清的失望,还有怨恨。这天晚上,整个实验室沦为了丧尸的屠杀地。沈尉烟知道某些特殊实验品被关在哪里,她藏在丧尸身后,轻轻笑着,打开了一个个关住实验品的牢笼。这些实验品不人不鬼,有些由动物和人类的残肢组成,有些只剩了半截身子,八个腿,三个头,或是一摊肉球,锋利的獠牙,猛兽的身体。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眼底都是恨意,是愤怒,是残酷。而沈尉烟一头白发披肩,如同精致又诡异的洋娃娃,一遍遍地轻声念着:ldquo去找他,去找他......rdquoldquo去找沈博士。rdquo她控制着所有丧尸,没人能知道这一场浩劫是由她造成。她不能再容忍沈博士和任诱见面。这一次,她一定会杀了她们!......与此同时,任诱看着实验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曲碧行,微微勾唇笑了。沈博士则有些不满道:ldquo你不是说她是治愈系异能?这怎么也没恢复啊。rdquoldquo治愈系异能是她自己说的,不如你试试她能不能起死回生?rdquo任诱的眼底带了几分懒散。而实验台上的曲碧行则怒目圆瞪。她的牙齿全被打掉,嘴也烂得不成形状,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从嘴里吐出惨叫,只能从眼底透出不甘心与恨意。恨什么?这是她应得的。可实验了半天她的身体却半分恢复状态也没有,倒是人快死了。沈博士终于质疑了起来:ldquo你该不是耍我的吧?rdquoldquo没错,是耍你的。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