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清理完毕洗去了手上的乳液,走到楚京枝面前,抓起楚京枝的双手仔细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受伤,方安心下来,抬眼看楚京枝。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屏息。目光在交缠,对方眼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空气变热,胸脯似乎都有不平的起伏。却没有人动。忽然,莫名地,两人同时轻笑了出来。互相都明白在克制什么。理智上重新开始接触应该慢一点,不要刚重新开始就奔着肢体相处而去,一点点慢慢来,从拥抱开始,从牵手开始,不要急,因此互相都有些距离。而情感上的,身体上的,来自原始欲望的,是想要互相碰触,想要肌肤相贴,血液里时刻流动着急切的、渴望对方的、一触即发的热烈情绪。之前的每一次,她们都有合理借口。易感期或是发热期或是针灸,一方脆弱,便有了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接触。眼下,非易感期,非发热期,没有针灸的借口。都喝了酒,但都没有醉。都清醒着。视线还焦灼在一块。——“我爱你。”——“我怎么那么爱你呢。”似乎同时,都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她们两人同时靠近了对方。同时伸手搂住了对方。同时亲吻了对方。一触即发。热烈,急切地亲吻对方。理智轰然坍塌。乔念抱起楚京枝,抱进浴室,将人放到洗手台,站在楚京枝的腿间,热烈汲取她口腔内的一切薄荷香气与空气。乔念的衬衫被解开,楚京枝的针织衫被脱下,两人的手表手链被相继解开放在台上。忽然两人对视,湿润的唇瓣同时扬起露出笑意,半秒而已,再次靠近接吻。心意相通的吻,没有借口,未受信息素的支配,只有爱意的交织。楚京枝的黑色衣物也被褪去了,镜子里映着她光滑漂亮的蝴蝶背,再往下,露出了她后腰上染了红的红色玫瑰,在盛开,在绽放,在颤抖。乔念炽热的指尖不断描摹楚京枝后腰的玫瑰,玫瑰上的每一片花瓣,是她的,都是她的。两人的唇稍分。几分钟前,两人还纯情对视、试探,现在只有热烈。再次对视,又吻了上来,离不开对方柔软发热的唇,停不下地接吻,想要将对方的唇舌占为己有。楚京枝伸手解开了乔念发上的丝巾,如瀑布一样的长发披散开,丝滑柔软。楚京枝把丝巾系到了乔念的脖子上,手指环绕发巾,用力一拽,让乔念更靠近自己。浴室不断升温,最原始最纯粹的欲望在两人之间颤抖加剧。忽然乔念唇分开了一点,低头看楚京枝的白色裤子。楚京枝眼红脸热:“……你刚刚在浴室里洗衣服洗太久了。”吻得太久,她声音都比往时更娇千百分。乔念轻声:“怎么弄的?”“夹的。”“……”楚京枝媚眼勾起,握住乔念的手向下:“太热了,湿乎乎的,你再给我洗洗?”第110章 二更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水珠沿着墙壁不断汇聚成溪流向下流淌,雾气缭绕,身影间或模糊叫人看不清。乔念捞起腿软得要弯下膝盖的楚京枝,将人拥进怀里。两人面对面拥抱,湿润的侧脸贴在一起。抱得紧,脸贴得也紧。楚京枝急促的呼吸还未缓下来,似跑步后高心率久久下不来一样,双手搂着乔念湿润的肩,踮着的脚尖轻轻颤抖,连着腿也发颤,大口呼吸着。乔念双手搂着楚京枝的腰,发烫的指尖轻轻柔柔地抚着楚京枝后腰上盛开的玫瑰花,花瓣烫得紧,她手指也烫得紧。乔念细细地感受每一片花瓣的细软与柔弱,这是她在花房时触摸真花时最经常做的事,而楚京枝后腰上的这朵,却比她描摹过的无数朵真花还要柔软艳丽,她能摸到每片花瓣的每个纹路。真花会凋落,而这一朵玫瑰永远不会。花洒只开了墙壁侧边的背喷,水流都喷在乔念的背上,激起的水花四散过去,偶有那么几滴溅到楚京枝湿润的脸上,楚京枝眼睫轻轻颤抖。渐渐地,大口喘息的楚京枝变成了小口呼吸,踮起的脚尖落回来,紧抱乔念的双手沿着乔念的肩背慢慢落下,呼吸终于均匀了一些。两人的低语声,似有若无地被花洒水流声掩盖。乔念垂眸看怀里的人,脸颊红得如同开得最艳的玫瑰:“在浴室吹头发,还是出去吹?”楚京枝仍是没有力气,缩在乔念的怀里,额头贴着乔念的颈,双手搂乔念紧实的腰,娇气的声音断断续续:“站不稳……再抱一会儿……”乔念唇角勾起,浮出笑意,问:“要坐下抱吗?”楚京枝迟疑:“……坐哪?”乔念说:“浴缸里。”刚刚乔念给浴缸里放了水,这会儿已经放满。楚京枝点了头,乔念关闭墙壁花洒,捞起楚京枝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稳稳地迈进浴缸坐下,楚京枝保持这个姿势坐在乔念腿上。温度恰好合适的热水泡得人很舒服,楚京枝闭着眼,双手搂着乔念,心里好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宁静过。浴室里一片温柔的静谧。静得叫人又想接吻,但是太累了,一次太少,两次刚刚好,三次就有点多了,楚京枝要缓一缓。乔念仍然在抚着楚京枝后腰上的玫瑰花瓣,这是她的,以前的那些醋意还是在的,一声声地在心里说,这是她的。“要撩点水吗?肩膀凉不凉?”乔念垂眼问怀里的人。不凉,而且浴室里很热,两人脸上都渗出了细汗,不住地往外渗着。乔念中间穿浴袍出去给楚京枝拿过水,顺便拉上了窗帘,楚京枝喝了不少水,不然怕是要脱水。不过楚京枝还是点了头,有些倦懒地说:“不冷,但你还是撩点水吧,舒服。”乔念便用手撩起热水,往楚京枝肩膀上轻洒,楚京枝余光看了眼乔念修长的被水泡得微微发白的手指,往乔念怀里又贴紧了两分。乔念说自己没试过,但很会在别人身上做实验,实验是不断试错与更正改进,乔念却很有天赋,总是能找到最正确的法子,还弄得特别漂亮完美,叫楚京枝这位临时教授很是满意,不需要提点,也不需要改进更正。“……所以,”乔念轻声问怀里的人,“我们现在是……好朋友,还是?”楚京枝想,夏琳送的“水杯”还没用上呢,还没有终生标记。她的口红也还没在乔念身上试验过呢,还有蔺烟店里她设计的那些东西,对了,蔺烟还给她发了很多给她加薪提成的邮件……反正无论早晚,乔念都是她的爱人,是她宝宝的阿妈,她都要一样一样地在乔念身上试了。楚京枝在乔念怀里轻轻地唱:“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甜蜜心烦,愉悦混乱,我们以后,会变怎样。”唱到这里,楚京枝倏地停止。楚京枝唱《恋人未满》的嗓音很轻很娇很软,唱得很有些眷恋的甜蜜味道,很好听。只是,这首歌的名字是:恋人未满。恋人,未满。可能还差一点,乔念想,还差一点。乔念不愿去想这是否是拒绝的意思,只循着楚京枝动听的嗓音想,楚京枝若是唱Orchid的推广曲,一定也会很好听,弯弯转转,有些慵懒,又有空灵,听声音便叫人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乔念浅笑说:“很好听。”楚京枝抬头:“我唱婆婆桥也很好听,你要听吗?”乔念微微失笑:“不用,这首歌听婆婆唱就可以了,你不要占我便宜。”楚京枝轻“哼”。乔念低头轻吻楚京枝的额头,楚京枝额上有汗,触感湿软。楚京枝闭眼感受这个吻,边想,下次乔念易感期的时候,她就非要给乔念唱,还要给乔念喂她做的红糖年糕吃。又想,易感期,信息素失衡症,原来这个病的唯一解药是……楚京枝在乔念柔软的怀抱里轻勾起红润的唇,指尖在乔念的锁骨上画圈,轻轻哼唱的嗓音忽然又在浴室里响起:“再靠近一点点,我就会点头,再冲动一点点,我就不闪躲,不过三个字,别犹豫这么久,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唱完“我”这个字,楚京枝仰脸,对乔念挑起了眉。乔念微微怔住,而后脱口道出了这三个字。楚京枝的笑声便在浴缸的水花里漾了出来,乔念双眼发红,也跟着笑了出来,笑得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光。乔念低头欲吻楚京枝,楚京枝躲开,边笑着边松开乔念的肩膀,向后仰躺到水里,笑着用圆润的脚趾轻点乔念的肩,乔念便也跟着没入了水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