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心脏突然颤了颤。裴九遥看起来比刚才清醒很多,至少瞳孔没有刚才那么模糊涣散。点漆般的眼珠带着水波粼粼光,笑着的时候露出的一截犬齿。此刻的裴九遥无疑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狼王,她们之间,恍如初见。应宁说的对,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裴九遥,就算池漾知道这位易感期的狼王,会为了自己舒服,说出很多违心的话。包括……她的Omega。这当不得真。可这当不得真的话,却一瞬间让池漾深陷其中。她知道此刻裴九遥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不是裴九遥想,而是池漾想。池漾想让她对自己为所欲为。不可控的欲望如洪流一般漫过身体。“我是你的Omega吗?”池漾忍不住问。裴九遥眼含笑意。“不然呢?你还想被谁标记?”她凑过去啄吻池漾的嘴唇,“谁都不许,你只能是我的。”池漾清澈的眼眸望向池漾,一寸寸深陷其中。“那你别忘了,我只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池漾柔软嫩白的指尖挑起裴九遥的下巴,“只能是我的,不许再走丢了。”裴九遥将双臂撑在池漾脑袋两侧,慢慢起身。她的意识虽然清楚了一些,不过依旧是被激素控制的那种清醒。想要身下的人,想被这个Omega安抚,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而恰巧,这是她的Omega。她俯身下去,含上池漾的唇,池漾便闷哼一声,迅速红了眼睛。Omega的嘴唇软得像棉花糖,像刚好化开的巧克力,裹着裴九遥最喜欢的信息素味道,让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就算没有闻过其她Omega的味道,裴九遥也就是知道,池漾的味道是自己最喜欢的。她感受到池漾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连含着的嘴唇都在轻颤。裴九遥牙根传来一阵痒意,她松开池漾,上下齿尖磨了磨,看着眼前那张原本清冷透彻的面容,逐渐变得浓稠昳丽,湿漉漉的泪珠从眼角一路漫进鬓间,再从丝丝泪痕波纹中荡出诱人色彩。这是一只熟透的草莓,碾碎了也是极品朱砂红。“刚才想对我做什么坏事?”裴九遥修长的手指划过池漾的脸颊,激起一阵颤栗。她声音低哑带着些磁性:“想做什么,嗯?”这个易感期的Alpha,快要躁动的开屏了。她压根就没清醒。但池漾偏偏对一个正在开屏的Alpha毫无抵抗力。她眼神一躲,咬着指尖轻声说:“没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标记我?”池漾声音好软,甜得已经能挤出糖汁来。照裴九遥一贯的经验——也是唯一的经验来看,她已经进入状态了。也就是,池漾在自己信息素催动下,开始发丨情了。“你又不能标记我,”裴九遥柔声说,凑到池漾耳边带着气音蛊惑,“还是我来标记你吧。”池漾一愣神的空隙,就被裴九遥翻了过去,压着蝴蝶骨贴在床上。“遥……遥……轻点!唔……”池漾身体一抖,裴九遥从吻上腺体到彻底刺穿腺体,只用了一秒钟。接着就是信息素的交互,黏腻的草莓和清冽的雪松交织在一起,后调逐渐融化成奶油蛋糕的味道,粘在木质柜子上很快溶了进去,烫出一串蜡油般的水渍。池漾身上也渐渐沁出水渍,像从她冷白绵密的皮肤中直接溢出,汗湿了一整个床单。裴九遥的指尖不安分乱动,在易感期她的状态更精神,甚至可以不眠不休一直沉迷于这种事。池漾的长发散落在身侧,手指攥着床单,脸颊死死压着枕头,咬着下唇,承受着裴九遥的标记。腺体已经红肿不堪,信息素完全控制不住,铺天盖地洪水般外散。裴九遥突然靠过来,沉重的呼吸声撞进耳膜。她用另一只手拨开池漾的牙齿,搅了搅她口腔,低声说:“别咬,我喜欢听你的声音。”“遥……嗯……”池漾牙齿下意识合住,碰到裴九遥手指的一瞬间又松开。她耳尖红的发紫,喘息着说:“遥遥……宝贝,别欺负我……”“可我喜欢听。”裴九遥因为池漾软到发腻的声音,心脏如擂鼓般狂跳。池漾用手肘抵了抵裴九遥,软声说:“不好听……”她从没听过自己嗓音这么软。池漾更喜欢自己冷静时候清透有力带着傲气的声音,可每次发|情,嗓音都不像自己。还控制不住发出很多奇怪的声音,丢死人了。裴九遥依旧用手指撑着她的唇,突然使坏用力,果然得到池漾一个毫无设防的音。池漾倏然间红透脸颊,小声说:“你故意的……”“很好听,不许咬。”裴九遥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我喜欢,还不够么?”“你喜欢……吗?”池漾握住裴九遥的手腕。她真的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怎么说呢……简直无法自控,放浪不堪。裴九遥含着池漾的耳垂轻轻一咬,又去咬她耳后的红痣,黏黏糊糊说:“我当然喜欢,小狸,你都不知道自己多诱人。”池漾渐渐将绷紧的神经松懈下去。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另一方面,可能真的很勾人。所以她干脆任由自己被混乱的掌控欲牵扯着走,抱着裴九遥,享受着不可多得的温暖,再彻底放开自我,沦陷其中。……裴九遥的易感期一直在持续,她除了睡觉就是在躁动,期间池漾给她喂了几次营养液,实在无法忍受没日没夜的口口,将一旁的抑制针轮流给她打了个遍。但依旧无法压抑强大“暴君”的欲望。抑制剂里的安眠药没什么用,她这个Alpha只需要睡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保持清醒。而池漾在顶着黑眼圈被她*醒时,在想要不要给她喂点安眠药算了。还没动手,身体就不自觉发软。裴九遥的舌头实在太热,只是接吻都让人无法控制,更别提*,一年不见技巧更胜一筹。技巧……更胜一筹?!池漾攥着床单用力起身,额头的汗珠顺着鼻尖滚落。“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裴九遥抬头时暧昧地舔了舔唇角,挑眉问:“这还用学?”算了,跟暴君压根没得聊。床单,沙发,地毯,浴室,甚至餐桌,全是抱在一起的身影。在餐桌的那次,池漾被挤了满身果酱,她看着裴九遥透亮的眼珠,心想,这辈子都不能在这儿吃饭了。趋近于结束时,池漾在浴室里擦身体,在裴九遥推门进来后,顶着门上被她一掌拍烂的门锁,反应两秒,刚要冲出去,又被裴九遥握着手腕拽了进去,抱到身上。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底线了。“裴九遥,你要是再……做,我就跟你分……我就三天不理你。”池漾坐在裴九遥腿上,义正辞严。裴九遥就用自己惯用的伎俩,掐着池漾的腰蹭她的脖子,撒娇卖乖说:“最后一次嘛,姐姐~”池漾的底线再次荡然无存。将裴九遥哄睡后,池漾双腿都在打颤。她撑着墙走到浴室,用了些Omega专用的消痕药膏,又扯起衬衣领遮住满身红痕,这才慢慢走出房间,关上门。*天色渐晚,昏黄的夕阳穿透纱帘落在整齐干净的床上。裴九遥再次醒来时,大脑一阵刺痛。易感期已经过去,混乱的三天,加上去医院看白芷,综艺的下两期内容都差不多过去了。还好跟导演请了假。不过自己的易感期是怎么过去的?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抑制剂药箱,几乎全用完了。应该是用抑制剂生扛过来的吧?可是怎么好像……梦到了池漾。她们还……玩的挺刺激。不过池漾还在录综艺,她怎么可能来呢?自己此前易感期大脑糊涂时,也不是没出现过幻觉,幻觉里,也不是没出现过池漾。虽说对Alpha易感期还没习惯,却已经把梦到池漾当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裴九遥微微叹了口气,正要去拿桌上的营养液,却看到自己手指上缠着的绷带。有人来过!裴九遥灵魂几乎是跟着一抖,看向身后。床上很整洁,除了枕头被子什么都没有。但就是太整齐了才不对劲。裴九遥知道自己易感期是什么德行,百分百会把房间造的乱七八糟。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样。走到客厅,依旧一尘不染,是有人收拾过的痕迹。裴九遥迅速掏出手机。【温姐,你最近来过我这里吗?】隔了几分钟温礼才回复:【没有啊,怎么了?丢东西了?进小偷了?私生饭?不会是有狗仔蹲点吧?】裴九遥抿了抿唇,打开池漾对话框:【你最近这几天在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