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Alpha的血是有可能被完全标记的,发什么疯!“裴九遥!”池漾瞳孔缩了缩,水光潋滟盯着她,“只有标记,别做多余的事情。”裴九遥轻笑一声,“好。”她用手指捏了捏池漾红的滴血的耳垂,又磨了磨耳朵旁边的红痣。池漾思绪紊乱,头脑不清,几乎失去意识。只听见裴九遥一会儿喊她的名字,一会儿说喜欢,一会又痴痴笑着,问她:“你信息素怎么变甜了?”发|情期汹涌而至,100%匹配的信息素好像恶魔的咒语。裴九遥清晰感知到池漾的失控。仿佛一滩水。又软的像一块棉花。一晚上裴九遥不知道标记了池漾多少次。在她身上留下无数个牙印,带血或不带血的,几乎将池漾当成食物。瓷白的皮肤泥泞不堪,池漾的声音又软又清,撒着娇让她别犯浑,又腻着嗓子让她重一点。她格外放纵我,裴九遥想。今天是例外中的例外。但池漾还在生气,说“只此一次”,裴九遥就当成“下不为例”。天幕全白,裴九遥擦了擦手指,问池漾要不要去洗洗。池漾不知是晕了,还是困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说:“不洗了,再洗蜕皮了。”一晚上洗了好几次,次次回来都要再做——或者干脆在浴缸里就控制不住。“只此一次……”池漾依旧在重复。声音低喃仿佛耳语。裴九遥把她抱在怀里,小心掖了掖被子。*裴九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几乎失去意识,昏厥过去,再醒来时,天都黑了。裴九遥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是凉的。裴九遥一瞬间惊醒,猛地坐起来,心跟着凉了大半。她迅速掀开被子跑下去,光着脚在屋里转了一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池漾你还在吗?”房间空空荡荡,甚至落下回声。裴九遥站在客厅里巨大落地窗前,星光一瞬间铺开,高楼鳞次栉比,万家灯火通明不休。却仿佛站在一个孤岛上。焦躁不安一瞬间灌满心脏。裴九遥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睡衣拿起钥匙跑到车库,那辆银白色的帕加尼已经被开走了。她失魂落魄回到楼上,坐在沙发上发愣。好空,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人。昨晚……应该不算强迫吧?池漾不是没拒绝吗?还是自己脑袋不清楚,失忆了?虽然咬的狠了些,可裴九遥记得池漾是喜欢的。是喜欢的吧?裴九遥拿起手机,给池漾拨了个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发消息问:[你走了吗],显示:[您已不是对方好友]。被拉黑了。我,裴九遥,在第三次标记完金主之后,被拉黑了。一口大锅扣在背上,好重,还没得解释。裴九遥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发抖。可我们不是还有协议吗?突然有些委屈,眼眶一瞬间红了。易感期果然还在持续。裴九遥揉了揉眼睛,猛吸一口气,从通讯录里调出叶慈的电话。“嘟嘟”几声,那边居然接了。裴九遥有些慌张,语无伦次喊:“叶慈?”“怎么了裴小姐?”“你知道池漾在哪儿吗?她怎么不接我电话?”那边默了几秒,说:“池漾出去散心了。”“散心?去哪里?”“裴小姐,如果她想联系您,会主动给您打电话的。”裴九遥捏着手机的手一收,苦笑一声。是啊,都拉黑了,不就是不想联系吗?自己还发什么疯,纠缠什么?非要让她恨你吗裴九遥?“那麻烦叶小姐跟池漾说一声,之前那件事我可以解释,我……”解释什么呢?自己不是原来那个裴九遥?池漾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浑话。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裴九遥眨了眨眼睛,小声吸了吸鼻子,说:“跟她说昨晚对不起,先这样吧,麻烦你了。”*半山别墅。池漾从泳池钻出来,接过叶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坐在一旁软椅上。方圆几百里最高的一栋别墅,坐在顶层可以俯瞰整个观星岛和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说是岛,也在海市地界,因为海拔高,气候污染少,很适合闲暇时度假。只可惜池漾确实没什么闲暇时间,要不是为了躲裴九遥,也不至于跑来这里。“她说什么了?”池漾瓷白的皮肤上满是红痕,有一些甚至被咬出了血迹。叶慈拿了一管修复膏药递给池漾,“问你怎么把她拉黑了。”池漾冷笑一声接过药膏,“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还要问。”“还说之前的事可以解释。”叶慈坐在旁边。池漾摸药膏的手指一顿,转移话题:“这伤不会影响过几天的红毯吧?”“放心吧,这伤药是专门给Omega用的,可以修复咬痕。”“专门给Omega,”池漾轻哼一声,“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也能用上这种东西。”“裴九遥她……”“你少跟我提她。”池漾不满。叶慈轻笑道:“我听她都要哭了,不是说要解释吗?你不听听她解释什么?”“我管她哭不哭,”池漾疼得“嘶”了一声,气得将药膏扔到一边,“就会装。”“不打算回去了?”“不回去,这里住着多舒服。”“这栋别墅池总送你那天,你跟今天一样生气。”池漾瞪了叶慈一眼,“你越发向着别人了,又是池总又是裴九遥,只挑我不爱听的说。”“我可没有,”叶慈赶紧否认,笑道:“既然你不想要她了,要不把那协议解了吧?一了百了。”池漾裹了毯子,从软椅上站起来,透过远山望向大海。半晌,淡淡说:“再说吧。”“顺便帮我查查,裴九遥之前是不是真的不会唱歌。”第23章 整整五天不怕得腱鞘炎?(含副CP)裴九遥不知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有些恍惚,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很长时间都没体会过这种毫无目的的烦躁和焦虑。直到看到怀里的裙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池漾家里。点开手机, 已经半夜两点, 一整天没吃饭。严格来讲是一天半。可依旧没什么胃口。她嗅了嗅怀里的衣服, 味道已经很淡了。倏然间裴九遥眼眶有些透红,血丝一点点溢出来, 巨大的毁灭性几乎将她撕碎。裴九遥闭了闭眼睛,睫毛轻轻抖动。随即跑回卧室, 将头埋进被子里。还不够,身体像是空了个洞, 怎么都填不满。她突然想起池漾说, 你可以吃药打抑制剂。抑制剂。裴九遥记得池漾这里有, 她还从医院给池漾取过。她挣扎着从柜子里翻出手提箱,将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次性针剂和药瓶。想了想,又收回去。……不会打针。裴九遥随便取了一些药,按照说明吞进胃里,躺在床上,更难受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双目含泪给温礼打了个电话。“温礼……”声音自带哭腔。“怎么了祖宗?大半夜的谁又欺负你了?”“我, 我易感期了。”裴九遥突然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温礼声线慵懒:“你易感期找个Omega呗, 我一个Beta,你还想睡我不成?”“她, 她跑了, 她把我拉黑了……”裴九遥声音断断续续,哭音一点收不住。温礼沉默半分钟, 问:“你对人家做什么了?该不会是学了楚司的坏毛病吧?”裴九遥没说话,温礼又问:“那我再给你找个Omega?”“我不要别人!”“你这时候倒是开始痴情了,”温礼无奈:“那你身边有药吗?”“没,没有,我不知道用什么……”“你可真行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吃饭呢?”听筒那边传来温礼的脚步声和开关门声。“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送药。”裴九遥将自己的定位发过去,报了楼层。“我……这不是池漾的公寓吗?”温礼震惊到差点飙脏话。裴九遥没搭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半小时后,外头响起门铃声。裴九遥挣扎着从池漾的床上爬起来,几乎痛苦到快要虚脱。她扶着墙走出去,强撑着一丝清醒的意志打开监控,是温礼在外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