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羽,谢宥白快死了,过来给他收尸。”
白羽:“啊??!”
谢宥白笑道:“我可没那么轻易死。”
只不过伤势太重,说话时声音不大,传不到白羽的耳朵里,反倒像是专门说给楚翊听的。
……
谢宥白回到峰上,戒指判定他彻底脱离危险后,连接二人的红线终于消失了个完全。
楚翊抬起手腕看了看,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他离开的动作极快,像是有什么急事在等着他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谢宥白起身出门,敲响了另一间房门。
天有些黑了,昏沉暗光打在少年脸上,投下小片阴影。
这张脸实在生得过于漂亮美艳,令人无论看见多少次都会惊叹不已。但眉眼间若隐若现的阴郁又平添几分鬼气,令人不敢靠近。
像是一朵发霉的花。
“师尊,上次那封举报信还在您这儿吧,”谢宥白笑道,“能给我看看吗?”
被他称为师尊的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可以看见里面装着一沓纸。他拿出最上面一张递给谢宥白。
“日后谨慎行事,别再让人抓住错处。”
“我知道。”谢宥白收起后,视线扫过那个被师尊关好的匣子,“匣子也给我吧。”
“怎么?想把你这么些年来的犯错记录一齐销毁?”
“没这个想法。”谢宥白垂下眼,道,“若师尊无其他要事,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得到回应后,他回到房间,坐在桌前。
烛光摇曳,暖黄色的光影交错。
在后山时楚翊留下字迹的那张纸被他拿出铺平,两张放在了一起。
两张一一比对之后,谢宥白发出了一声轻笑,漂亮的眸里染上兴味。
如果楚翊当时不那么斩钉截铁地否认,他或许还会觉得只是单纯想推卸责任才借别人名字。
但现在,他想,他有必要思考下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原因了。
而此时被他惦念着的楚翊正笑容灿烂地躺在另一个人的床上,盖着被子侧卧。
“我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