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站在角落里听他坐在台上唱歌。 蓝橙色气氛灯顺时针转动,男性漂亮的唇若隐若现。她看他握着话筒,刘海几缕挡了眉侧,声音沧桑。 想过离开以这种方式存在 谢冷雨以前可不会给别人唱歌。倒不是怕唱得难听,只是没人能让他开口。是他拉不下脸给别人唱歌,对他来说,这意味着他在跟别人伏低做小。凌然于让的谢小少爷能做这种事讨好别人?别说让他唱歌,有时脾气来了,让他回应几句都难。 明确地说他就是喜欢任性、新鲜、强势,不肯妥协也不愿顾及。 是夏月感冒那晚。他说我唱歌挺好听,她说随便你。谢冷雨唱到半路嗓子受不了了就想停下来。可看夏月只是看着他,不说停。谢冷雨只好继续唱,于是就“随便”了四个小时。第二天就哑了,喝个粥嗓子都疼,只好骂骂咧咧去看医生。 谢冷雨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低了头看着左腿。 不想离开也许尝受过被爱 夏月忽然记起了从前。记起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一身灰色运动装,穿双限量鞋,听到声后缓慢地放下足球,慵懒地向她瞟来,只有短短一秒就收走了。他对她敷衍的笑了下。 艳丽坚韧,双眼温柔缱绻又轻挑凛冽,更像是一个包装华贵优雅的痞子。他的笑敷衍到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谁看一眼,小心一脚踏进欲沼。 声音却清秀。 他的漂亮可以用女性的美形容。对视她时下颚高昂,明眼一看就知道他尊高气傲不愿低人一等。少年感与成人欲结合的谢冷雨,张扬美艳。这种长处如此显眼才能如此自信。 像一株带刺滕月。束缚不得,驾驭不住。 你知道他滥情。 两人象征性地打了招呼,一个朝门外走,一个往室内去。夏月回到谢志高为她收拾的屋里,走过去,随即坐在飘窗前想心事。她想未来的生活,渐渐抚摸手臂,于是不经意地低头。她看见他和女生站在路上亲吻,角度刚好,他的手在女生腰上乱摸。夏月皱眉,回了床上。 他才高叁。 真恶心。 / 领了两百出场费,谢冷雨向霍清说起要夏月。 “我有点钱。” 谢冷雨也看了看,抬头。“还是干女人有趣。有句话怎么说的…”他歪头想了想,吐口烟,翘起一边嘴角笑着。 霍清看了他许久。最后摆摆手。“行,我卖你这个人情。我不收她,你自己解决。” “咋了冷雨?这爱情来了?我还从没听你说起要哪个女的,不之前干一炮就提裤走人?” “嗯。一见钟情了。” 晚十一点。秋风有点凉。他们走出门口,谢冷雨走得很急,夏月放慢了步子跟在他身后。 “你要我多久?” 夏月看了他一眼,缓缓接过握在手中,又直视他。 他看了街道的车水马龙一眼,对她说:“你打车回你家。”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两人周围只有车擦过的呼啸声。她微微抬头看路灯下的光有多大时,他突然凑近。 “给钱的是我。”他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盯她的眼睛。“我现在不想碰。” 门口的保安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两,想来对谢冷雨与女人的纠葛习以为常又津津有味。 夏月的脸用力一偏,挣开他的手指。 他看夏月如雪的面颊。她的美是高楼之上,像十月的月清冷,身上的衣服从来偏白色,仿若一篇美妙的文学,对他而言永远晦涩难懂望尘莫及。 两年了,她越来越嫌弃。他的手指放在背后磨了磨。 谢冷雨有一双很美的腿。 别人都习惯右脚进球,他却偏爱左脚。 谢冷雨是令人唾弃又令人着迷的人物。 夏月突然抬起头,“我跟你回去。说好五十万一个月,一个小时都别少。” “我不想欠你。” 谢冷雨猛地一下后脑发热,四肢生冷。他的手背握得青筋凸出。他想她总把干系分那么清。没有欠,也就不用还,于是两人之间就真的断干净了。 他凑近脸用力看她,目光捅穿她到近乎敲骨剖髓的程度。男人的呼吸紧闭很久,直到一辆货车的大灯打来,他才在刺眼的光里长吸了一口气。左边唇角微动。 他发出两声低笑。“真敬业。你不是一直嫌我脏吗?” 他太熟悉这种表情。这是她对他一惯的态度:漠然无视、爱答不理。 他几乎怨恨:我过得安安分分,你现在又何必让我遇到。 他的烈火自我燃烧。“怎么不回我?” 烫不到她半分。 真觉得是他不想碰?要不是她嫌他,她嫌他。他能… 谢冷雨撺过她的手腕,翘起嘴角笑得有点吃力。“行啊,伺候我。” “不能让我射到爽就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