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想,施槐岭这样告诉自己。
施槐岭真怀疑罗送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不然为什么在梦里他被对方迷得团团转,在现实中也躲不开对方的困笼。
罗送把脚踩在了施槐岭的大腿上,此时他们的位置,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半屈着膝蹲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如同一个人完全诚服于另一个人一般。
之后两人转战了到了浴室,浴室里面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再多的声音在水声下却是听不清,也看不清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只知道罗送和施槐岭再次出来时,两人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施槐岭的衣服也换了新的。
罗送只穿了一条裤子出来,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当然这不是为了方便做某些事情,仅仅只是为了让施槐岭更好地给他上药罢了。
罗送的脸上,还有背上,都带了一些擦伤。虽然罗送不在乎,但施槐岭却不得不在意。
罗送背靠着他,双眼望向了窗户。从窗户的玻璃中可以看到,施槐岭正低着头,非常认真地温柔地帮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消毒和上药。
当背后的伤都涂完了药后,罗送转过了身,抬起了脸颊,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施槐岭的眉眼上。
拿着药水的施槐岭被他这么灼灼地盯着,实在有些无从下手,没办法,他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罗送的眼睛上:“闭眼,涂药。”
哪里有人涂药还要闭上眼睛的?
罗送看出了他的窘迫,轻笑出了声,不过还是乖乖地听了他的话,闭上了狭长的眼睛。施槐岭看着随着他闭眼而阖下来的睫毛,忍不住在心里念了一句,也不知道谁才是睫毛精。
施槐岭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像是冬日的冰雪在春日下化成了水,美得让人心颤。
可惜罗送闭着眼,并不能看到这一幕。
他只能感受到施槐岭的手指时不时地擦过自己的脸颊,还有冰冰冷冷带着辣意的药水沾过他脸上的伤痕。
“好了。”
脸上的伤口很快就上好了药。等施槐岭帮罗送重新穿上上衣,系上最后一个纽扣时,门上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贺之华来了。
跟着贺之华来,还有贺甜甜和黄英。
贺甜甜看到罗送,就想飞扑到罗送的身上,在施槐岭怕她撞到罗送的伤口想拦着她时,她先在靠近罗送前堪堪停住了脚。贺甜甜拍着小胸脯,吁了口气,非常机灵地道:“我差点忘了,哥哥受伤了,我不能抱你。”
罗送笑了:“甜甜真细心。”
“嘻嘻。”被表扬的贺甜甜笑得跟她的名字一样的甜,她把手放到了罗送的腿上,叭叭地道,“哥哥,听说你受伤了,我和妈妈都好担心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