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我们不过是凡尘中庸庸碌碌的俗人,如今到像是场梦,梦醒了会如何,”王玉泽笑道:“我本想着,等你老了,等着把你送走呢。”
“……”薛岫瞟了他一眼:“无聊。”
连这也要争。
王玉泽撇过头,摸了摸鼻子,虽说他现在不和薛岫争谁强,但也代表他无那好胜心。
死的比薛岫晚,送他离开也是件乐事。
只可惜啊,现在都要修道了……
两人无别的话可谈,薛岫稍坐会后,他便起身离开,后头还有诸多要事等着他去办,也不知何时能歇停会。
……
“这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今京中有学堂,名国子监,所有人都可去测试资质,资质合格者,可入国子监学习,不收束脩,不分男女都可入学。”
这则告示一出,引众人哗然。
“我没有看错吧,这是说我们不需要交钱就可以送孩子去上学,不分男女,这怎么可以。”
“有这么天大的好事,不分男女更好,你想想,家里头孩子多的,更能出现资质好的,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回去把我的孩子送进去。”
“不知道这个资质是何物,看的是什么啊。”
“……”
等所有人赶到国子监的时候,已经是乌泱泱的人海,瞧不清楚。
但看着达官显贵都停着马车等候在此,越发觉得自己来得对了。
叮嘱着自家的孩子:“你们可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进入国子监,这肯定是能光耀门楣的事。”
“好。”身边的孩童也应答着。
穿着补丁,身上衣物极其不合身的小姑娘也站在人群中,有些瑟缩地雀望着。
“你个小贱蹄子,你若是不能进入国子监,我就把你给卖了,”泼辣的妇人扭着小姑娘的女子,低着嗓音暗自威胁着。
小姑娘耳朵被揪得通红,也不敢反驳,痛得双眼落泪,也不敢哭出声。麻木地点点头,小手不停地纠葛着。
国子监大门打开,薛岫从门内走出。
看到是薛岫,百姓都惊愣,愣住后是通天的欣喜,竟然是薛相,国子监来对了。
无人敢喧哗,瞬间止住嗓子,生怕听不见薛岫的声音。
“不得拥挤,每次十名孩童入内,大人在外等候。”
瞬间,小孩都被大人推搡到前面,有的推搡间摔倒在地。
薛岫皱眉,冷声道:“都住手。”
推搡在地的小孩眼里含着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分两边,中间留出过道,孩子从两侧走出,此次招生,招十岁以下,五岁以上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