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紧涩,别说变声,就连想出声为自己辩解都有些困难,微抿抿唇。 “陛下,只需薛雅当殿脱衣,便能验证臣说的话是否有误,”高大夫也是知道薛雅不可能当众脱衣的,说出这番话也是将人放在火堆上烤。 薛雅柔沉默地低垂着头,眉峰紧皱,想要死命压下声音,变成男声,为自己辩解。 “今日我说你是女子,明日又说另一个是女子,只凭一个猜测,就让人当众脱衣,是否不妥。” 高大夫冷哼:“薛相这是怕事情败露,才不敢让人验验。” 其余人也看向薛雅柔,眼神中带着探究,恨不得透过那层衣物看出她是男是女。 与薛岫眼神对上的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薄弱,心里念叨着,可别被薛相惦记上啊。 薛雅柔抬眸想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薛岫抬眸捂着她的嘴,眼神淡淡。 薛岫微放下心来。 高大夫出声满是恶意:“薛相此举到真是像护着自己妹妹一样。” 心中开始怀疑薛雅是薛岫妹妹的时候,又觉得薛家不可能如此的大胆,大胆到让一个姑娘家来参加科举。 “你觉得薛雅是薛相的妹妹吗?”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高大夫那样子,看着还真有几分像呢。” “若真是薛岫的妹妹……” 若真是薛岫的妹妹,这事还要看陛下是和想法,但他们莫名想到,前些日子陛下说得广修学堂一事……总不能今日这一出,是陛下和薛岫搞得,表明自己的不满? 所有想到这里的人,都默默将那想法甩出去,即使是看不惯薛岫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以薛岫为主考官的科举考试,是水最清,没有猫腻的一次。 薛岫淡然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科举数百年,从未有当堂验身的,再者,薛雅是女子又何妨,科举条例中可有不得女子参加科举这一条例,”薛岫道:“高大夫此举是想辱我淮阳薛家。” “本朝从未言过不得女子科举。”赵怀泽轻描淡写地说着, 唇角带笑。 朝堂上也唯有御史台的人能劝阻陛下一二。心里也免不了猜想, 陛下放出此话,就不怕惹朝臣动怒? 尚有人未反应过来,不是要验明探花郎是男是女, 怎就扯到女子入朝为官。已然看出来的人, 也未作声,这场看似是薛相与尹御史的交锋, 但何其不见得是陛下的意思。 若是真的可以女子入朝为官这朝堂日后怕是要大清洗一番。 尹御史从前这小老头就是先帝的一把刀,指哪打哪,也不得人招见,跳出来或许是想给薛岫添堵,又或许他们也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