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娘挥挥手,婢女退下,而她则是一脸欣喜的走向薛岫的院子,摆弄着自己的鬓发,喃喃道:“无咎还说薛岫非同一般人,想药到他不可能,这不自己一出手,那药他还是喝下了。” 夏四娘走到薛岫的院子,轻轻的推开薛岫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踏进去。 站在床榻边,远远的看上一番,离得近些看着,肤如冷玉,无一丝瑕疵。 夏四娘撇撇嘴,眼神带着遗憾,她看过后,一点点的附身接近,白皙的手离薛岫只有一寸的距离,再近一点,就能抚摸上那张面容,感受皮下的骨头。 还不等她高兴多久,躺在床上的薛岫睁开眼,目光清冷,淡漠疏离。 薛岫冷冷看着夏四娘, 冷声道:“有事?” 夏四娘惊吓的连忙缩回手指头, 不敢相信的看着薛岫, 打着哈哈道:“你没有喝姜汤啊。” “是吗,”薛岫淡淡的说着,他起身坐在床边, 目光平淡。 等离薛岫有一小段距离后,夏四娘连忙跑出门,并说道:“看你睡得正好,想来也住得习惯, 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薛岫静静看着她离开, 看着夏四娘关上门, 按了按眉心, 夏家人行事竟如此的荒诞,好奇他的头骨已经到了下药的地步,真是…… 虽赏茶听雨是件雅事,但下得如此平淡,平白无故令人心中有些毛躁不安。 淮河的水尽皆流入下游,若是河堤被冲毁,青阳十三县怕是逃不过这次水患。 竟会在一年之间,降如此多的灾难于云国。 “我观天象,近日暴雨,更是小雨绵绵,恐忧淮河水涨,青阳地处淮河下游,若是决堤,定会黄龙过境,需早做准备,疏百姓于高处,以免决堤时,也可弃两县于水。” 他起身站在廊檐下,看着外头阴雨绵绵,不放心的打着伞去寻赵怀泽。 薛岫的冷色逐渐凝重,那简直是弃万千百姓的性命不顾。 薛岫回眸,阴雨绵绵的天气下,薛岫只能看到一袭宝蓝色长衫,身量不高的少年向他奔来,伞遮住了那人的面容,但听声音,能听出是顾韶音的声音。 “……”薛岫垂眸淡淡说着:“关你何事。” “带你做什么?”薛岫微皱眉道:“难道你先前没有见到他吗?” 顾韶音仰着头瘪嘴道:“还不是你那个同行的人,拉着我不让我走,导致我只看到他,还没有与他说过话,你就……” 瞬间,让薛岫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薛静,薛静也是这般,想要摆脱上学时,或者不想抄书的时候,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