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接过书后,他回到窗边坐下,细碎的阳光点点映照着他手中的书上,他饶有兴趣的从第一页开始看,渐渐的沉醉于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时不时赞叹一句。 大堂内还有正在用膳的散客,他们找到座位坐下后,就听旁的人说道。 “只要你说的是大事,别说一杯酒,十杯酒都请你喝,快和我们说说,你又听闻哪件乐事,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小点声,你这事说得可真是大,听闻前太子是因为畏罪自杀才死,难道也和抢亲的事有关。” “除此之外,除却前太子抢亲,还有三皇子他也去抢亲了,在梁国太子大婚之日,闯进太子府,当着所有梁国人的面把太子妃带走了。” “非也非也,是因为那江姑娘的身份特殊,梁国皇帝才不阻拦的。” “好咧。”小二端着酒过来。 “不冤不冤。” 王玉泽听到此的时候,端杯子的手都微顿,乜斜着薛岫,想要看他是何等表情,见薛岫面色无波无澜,他撇撇嘴,无趣。 南黎凑过去,小声道:“你不生气?” 南黎手指不停比划着,想要比划个清楚,他小小声:“他们在那夸那个那个人。” 薛岫淡淡道:“南疆蛊师中没有人能敌过你,你是南疆小辈中的第一人,举世无双,容貌盖世。” 他偷瞄那伙人,凑到薛岫的耳边道:“你的意思是即使他们夸赞三皇子,也并不能代表三皇子能力真的出众,才华横溢,世间再难敌手。” 南黎坐回去,撇撇嘴,应答两声,听薛岫说的,捧着碗缓缓吃着。 薛岫眼睑微抬,静静观赏几眼后,他将此画收起来。 知晓赵佑仁死后,又被三皇子当众抢亲一跃成为梁国郡主的江心柔,正斜躺在软榻上,任由婢女服侍,给她涂抹上丹红豆蔻。 就连她的手腕上,佩戴的都是成色上佳的翠玉,未曾想到有天,她居然也会成为郡主。 江心柔五指并拢,她浅笑着,那是不是只要她提出联姻,薛岫也只能乖乖的娶她。 她派出去的人告诉她,薛岫已经离京,正在南下,只要她在薛岫南下的必经之路等着他,缠着他,终有一日,他定能发现她的好。 当薛岫为了她手头上的方子,选择和她虚以委蛇,她自有法子控制他。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张牌,居然早死了。 “心柔,我已经禀明父皇,我们回去,父皇便会为你我举行大婚,”赵佑逸三两步走到江心柔的面前,紧紧的环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