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一香囊放到棺椁内:“我知你惦记很久我给我哥绣的那香囊,那香囊我还未送给我哥,这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 薛雅柔说完后,她转身潇洒的离去,和薛岫一起离开。 “是,”薛岫应声,他抿唇道:“我不愿你嫁于别家,在哪也没有家中好。” 薛岫皱眉:“只要你内心强大,于此事上无惧,别人的言语亦不能伤你分毫,若你想养几位郎君,薛家亦能养得起。” 薛雅柔淡笑道:“天底下的好郎儿都在自家,其余人杰亦是只手可数,见过哥哥此等谪仙人,凡夫俗子哪还能入眼。” 他浅笑一声:“即使事情败露,我亦能护你周全,也好让世人知晓,薛家即使是女子,才情亦能力压他人。” “可,可如今世道艰难……” 薛岫淡然说着惊天骇俗的话,若是被他人知晓,定会千夫所指,痛骂他离经叛道,妖言惑众,不当留存于世。 她要走上那条没有任何人走上的道路,即使困难重重,也许还未成功便会半路夭折,但她亦是不惧。 “好好努力,”薛岫拍拍薛雅柔的肩膀道:“不日后,我将南下,劳烦四妹管教薛静。” “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小秘密,四妹,你莫要让别人知晓,若遇到困难,写信于我。” 两人交谈后,薛岫放下心来,他回到院内,看着摆放在院内太子赏赐的东西,太子大半值钱的好物约莫在他这里。 薛岫摆摆手,云喜走到他的跟前,他道:“把这些都登记上册,送入我的私库。” 几日后,太子下葬。 放下匣子,又取下腰间佩戴许久的玉佩,放到赵佑仁的身边,良久,静默无言。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人上前盖上棺椁,赵佑仁的面容一点点的被遮掩,尘封于棺椁内。 这几日,他干坐于院内,望着庭院里的翠树,陷入沉思,时不时心底冒出念头。 人一死,从前的种种也涌上心头,不由得回想从前与他之间相处的事情。 也许那时赵佑仁便知道,上前去争辩亦是无用,云帝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站在他的身边。 在宫中染病不想喝药的时候,他偷偷倒掉药,被赵佑仁发现,他道:“你也不喜欢喝药吗,我也觉得很苦,但生病了就要喝药,喝药了才会好得快,病体沉疴,他们也不会对你多用心,只有好得快,才能照顾好自己,你若是觉得苦,我这里有颗蜜饯,吃了也就不苦了。” 薛岫微阖着眼,不愿眼底的眼泪掉下,他忆起年幼时,带往宫内的糖葫芦,他想着赵佑仁会爱吃,特意给他带的。 “好甜,又有点酸,谢谢薛岫,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