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细微动静的薛岫睁开眼,起身穿鞋,拿起搭放在屏风上的外衣,披在身上,缓缓推开门,向正屋那边走去。
站在院子里,他看着太子缓缓的移着步伐向外头走出的时候,微微皱眉,三两步走到太子的身前,微弯下身子看着太子的模样,见太子眼睛紧闭。
站在那深思着,看着太子一点点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他跟随在太子的身后,等太子走出他的院子后,正要跨过门,他点在太子的睡穴上,接住太子倒下的身体,环抱起他,抱回正院。
而他则是在榻上将就一晚,等白天来临后,他找来夏无咎,问道:“太子昨夜为何会梦游?”
“梦游?”夏无咎惊疑,后问:“太子从前可会梦游。”
“……”薛岫微摇头道:“不知。”
薛岫又找来小六子问:“太子从前可会梦游?”
“梦游?”小六子连忙摆手摇头道:“太子从未梦游过。”
既然从未有过,昨夜又是何情况。
薛岫站在夏无咎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夏无咎坐在椅子上,坐在树荫下,他道:“薛岫,你别站在我前面,我想晒晒日头。”
“太子从未有过梦游。”
“你怀疑我开的药有问题?”
“不是,”薛岫深思远虑道:“想你把他梦游的毛病也治了。”
“……”夏无咎沉默,他躺在椅子上,偏过头,缓缓闭上眼,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薛岫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没有缠着他,而是回到屋内,坐在凳子上,盯着太子的脸,陷入沉思。
他在仔细回想医书上的内容,想解决太子梦游的毛病。
躺在床上的赵佑仁缓缓睁开眼,他偏过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正表情凝重沉思的薛岫,他静静看了会,又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缓缓掀开被子。
薛岫听到动静,微顿后走到赵佑仁的面前道:“殿下。”
薛岫正要扶着他,赵佑仁摆摆手道:“孤还有病入膏肓,孤该回去了,耽搁几日,还有很多公文没有处理。”
“殿下,你需要多休息,公文的事不急,”薛岫拧眉,见赵佑仁不听劝,他道:“若殿下放心岫,岫替你处理。”
赵佑仁微阖的眼瞬间睁大,怔愣的看着薛岫的面容,见他深如幽潭的双眸内含着光切,他冰冷的心有所触动,他轻拍两下薛岫的手,温和的笑着:“那怎么可以,这是身为储君的责任。”
“若殿下登基,臣亦愿替殿下分忧。”
“薛岫,孤知道你是好心,但……”赵佑仁回眸对上薛岫的眼神后,偏过头后一句说不出来,他嘴唇翕动着,小声道:“你若想,你便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