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泼我一脸温茶。” “只因我母亲亲手绣香囊于我,你母亲不善针线,却为此亲手给你缝制,说你们是疯子都算是委婉了。” “你赢了我之后呢,你可有想过,若是我早死于你,你难道就会因为没有赢过我,堕落与那群污泥混在一谈吗?” 薛岫说完后,甩袖离开,他来之前看见那香囊本以为是王玉泽见到他佩戴香囊后,有所羡慕,派绣娘绣了一个,未曾想到,为了赢他薛家,王家竟疯魔至此。 薛岫走后,王玉泽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不停的回想薛岫走时的言论,眼神中弥漫着丝丝迷惘,若薛岫死后,他还活着,他已然没有对手。 清泪缓缓从眼眶中流出,无声亦无任何的表情,他抚摸着衣物上的一针一线,能感受到他母亲绣制时的不易,吃了多少的苦头,才制成。 脸上的泪痕已被他抹去,他走到铜镜的面前,垂眸看着镜中的人,佩戴上母亲所绣的香囊。 他缓缓落坐在床边踏脚的地方,头微微低着床榻,神情恍惚,外头的阳光照耀进室内,照耀在他的脸上,他抬眸像是透过窗看向外头,明明外面的光应当是温的,可他身上为什么会这般的冰凉,冻彻心扉。 “玉泽,”王母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她优雅端正的踏进室内,看到坐在地上的王玉泽,见到他发丝间的湿润,优雅的上前,缓缓的蹲下身,捧起王玉泽的脸道:“这是怎么了,他怎会动手,当我们王家无人。” 王母微微蜷缩着手,优雅的笑着:“我做的可还合身?” 他捂着胸口,带着从前所没有的柔弱,神色悲戚。 王玉泽微前倾,紧紧抱着王母道:“母亲,我心疼你,我不想你做了,是孩儿不对,太过任性,到连累母亲与我同受难。” “母亲,我不想在此等末道上赢薛岫,”王玉泽牵起王母的手,沉声说着:“我当于大事上于他一较高下,我和他之间谁赢谁输,由史书见证,后人评判。” 在两人的联手下,御史大夫连连上奏折参奏三皇子,连着太卜也占卜出卦象禀告云帝。 “那依爱卿之言,两国联姻的事泡汤,你可知两国联姻的事何其重要,可不能瞎解卦象。” “陛下,此等大事,臣岂敢胡言乱语,卦象显示,汝阳公主绝非三皇子良配,若三皇子娶到他的天命之女,定扶云上九霄,有帝王之相,更紫气东来,扫荡晋梁两国。” 他说完后,心里头还嘀咕,薛公子可真是大才,竟想出这等精妙绝伦忽悠人的好物,帝王之相和一统天下,都戳进云帝的心窝。 “臣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一想到,他儿扫荡两国,一统天下,云帝欣喜异常,呛声咳嗽两声道:“爱卿所言非虚,那……该如何是好,才能取消两国联姻,不使晋国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