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亏欠良多,扫过薛岫眼下的青乌,不自然的关系着:“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轮不到你冲在前头, 回去好生休息, 别叫你母亲为你担忧。” “哼,臭小子,不管你年岁几何,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薛父道:“行了,你自己把握,我走了。” 薛岫轻叹着,目光中暗藏着微微无助,他与父亲母亲多年未见,父亲母亲走的时候,他尚是总角孩童,也不知母亲见到他后会是什么心情,如今,他倒是有点近乡情怯了。 一晃多年,他的儿都已长得这般高了,约有六尺,与他父亲一样,都是肩宽腿长的人。 说着说着,松开怀抱,上下其手的抚|摸着薛岫,道:“瘦了,高了。” 薛岫他眼睑微颤,垂眸看着眼前贵妇人的面容,与他儿时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很……温暖。 薛母哭得更凶,岫儿太过听话,反倒让她更是苦楚万分,捂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薛岫连连安抚着,“母亲,孩儿不怨的,母亲莫要哭了。” 薛岫皱眉,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未应付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他所能解决的范围之内,见薛母眼睛都红肿,要肿成核桃眼。 浅显的一句话,给人的打击是巨大的,即使已身为人母,但仍觉得是自己是美娇娘的薛母一听这话,她愣在当场,眼睛仍止不住的往下来。 弥漫着水雾的眼睛亮晶晶的甚是明亮,娇憨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你父亲说话也跟你一样直白,算了,乖崽,我也不与你们父子两计较这事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鲁阳,我已经叫府内的厨子给你做了顿好吃的,我们快过去。” 除了通红的眼眶,任谁也瞧不出眼前笑脸盈盈的贵妇人哭过,眼眸似桃花花瓣,明媚。 “啊,我觉得乖崽很好啊,显得我们母子两亲近,我要是喊你岫儿岫儿,那该多生分,不可不可。” 两人坐在席上,薛母用公筷连连给薛岫夹菜,很快碗里就堆成小山状,薛母边夹边道:“多吃点,瞧你瘦的,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跑一样,你腰身太过纤细了,跟姑娘家比更胜一筹,你这样是不好找媳妇的。” “京中祖父祖母带你可还好,还有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可有为难你,薛家难搞的还是那群族老,他们没有蹦跶出来干涉你吧?”薛母担忧的问着。 薛岫淡淡道:“一切都好,祖父定我为下一任家主,他们不敢得罪我的。” 这事又说来话长了,薛母叹口气,还是慢悠悠的开口了:“当年你娘我乃南方世家出身,薛家早已为你父亲相看了北方世家出身的女子,不过你父亲那是的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是那群族老想要他娶。” 薛母轻笑着,眼神中带着欣然,有着女儿家的娇憨在其中,“我和你父亲成亲后,他还说对我是一见钟情。”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流过一抹惆怅。 薛岫放下碗筷,他侧过头蹙眉不解问:“先太子?”